俞鬱快速的睜開了眼睛,“別騙我說又是變魔術,肯定是你……咦,怎麼手腕上多了藥的味道?”
“你……你在幹什麼?這個,這個藥是怎麼回事?”她不解地看著對方。
衛翎把藥膏放回書包,接著將腳踏車子靠牆邊放好,“你以為在拍戲呢?還有魔法?小說看多了吧,以後少看一些,本來就不太聰明,現在更笨了。”
“如果不是特別怕疼,還是去醫院用鐳射祛疤吧。”
“不要。”俞鬱下意識的把手背在身後,“你要是不用特殊能力給我弄好,那這個疤就留著吧。”
“再說了,我可怕疼了。到時候一個人孤孤零零地在醫院用鐳射祛疤,我肯定會哭死的。衛翎,你沒有心!”
衛翎還是無動於衷,“是嗎?你這麼覺得,那你就自己過馬路回家去吧。”
夜半街道上非常安靜,四周路人很是稀少。
俞鬱想了想,連連搖頭,“不,是我沒有心。我錯了。”
衛翎悶笑一聲,拿過她的書包,“走吧。”
兩個人細細碎碎的腳步聲很輕,就快走到盡頭。
俞鬱從沒像此刻這樣祈禱這條路能長一點,再長一點。
昏黃路燈下,晚風鑽來,俞鬱站定,狡黠的回頭衝他喊,“衛翎,我好冷哦!”
她攏緊衣袖,應景地打了個噴嚏。
女生鼻尖紅紅,看起來很是惹人愛憐,嘴角嚼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這笑容幾乎像是蕩在他心湖。
衛翎在她身後,幾步朝她靠近,一米八幾的高個兒,單肩挎著個煙紫色的書包,周身黑衣,看起來還有些滑稽。
許是夜色將他周身寒氣拂開了些,此刻的他少了些稜角,下頜線條柔和,看著她的眼裡,清透明亮。
他似乎很輕很輕的嘆了口氣。
下一秒,大手攏緊她的衣衫,一顆一顆,五指修長動作,將她胸前的衣襟扣上。
她盯著他額前細碎的發,在他要起身的一瞬間,一把攥緊他的衣領。
電火石光間,她仰頭,衛翎低著頭,兩人呼吸相互糾纏,相距僅僅幾厘米近。
“衛翎,一個人在家無聊的話,可以來找我哦,我出去接你。姐們到時候帶你浪。”
她笑嘻嘻地說,說完後就鬆手,扒下他肩上的包,背在胸前,一蹦一跳地朝他揮著手往家裡走。
“記得來找我!別不好意思,一個大男人,不用彆彆扭扭的。咱們坦誠相待!”
衛翎站在原地,俯身的動作還沒恢復。
清冷的眸子半眯,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好久,然後才轉身離開。
週一上學,所有的同學都在談論週五晚上那個殺死農婦的怪物,各種猜測紛至沓來。
俞鬱不想聽這些事,畢竟吸血鬼和人一樣,也有好的吸血鬼,也有壞的。
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人心。
誰知道,第一起怪物傷人事件之後的第三天,又一起怪物傷人案件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