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鬱跟容冷說完話後,去看了妙婷受罰,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看了嚴旬也不敢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偷天換日。
她去祭拜了文茵之後,回到翡冷峰卻發現容冷的寢殿中竟還點著燈。
大半夜的,容冷難道在挑燈夜讀?
“是誰?”
俞鬱才一靠近就感受到強烈的殺氣。她足下點地,接著一個飛旋,金燦的靈力光劍破門而出,擦著她的身體劃了過去。
穩穩落地,她剛剛回頭,正對上嚴旬滿是詫異的眼神。
與往日眾人擁護的華貴截然不同,嚴旬今日只簡簡單單一身藍色衣袍,獨自一人出現在小院中。
嚴旬整理神色,語氣逐漸平緩,彷彿真的關心她一般,“你為何在此?”
俞鬱厭惡嚴旬的虛偽做作,掛起標準的職業假笑,捏著嗓子噁心他,“回掌門大人,弟子見這裡鳥語花香,空氣宜人,所以特意前來遊賞。”
大半夜的誰有病才來遊賞。
良久,嚴旬心知她在鬼扯,再次開口時已經帶了訓斥之意,“男女授受不親。你如此這般恣意妄為,讓容長老如何自處?”
“哦,是嗎?”俞鬱話語帶刺,面上卻單純可愛,彷彿只是無心一提,“妙婷師妹不也是住在掌門的寢殿旁,也沒見人說過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啊?更何況彼時在燕郊峽谷,掌門大人可是還抱過妙婷師妹呢。”
說著,她大步走入正廳,笑眯眯地站到了容冷身邊,十分關切地問道:“反倒是掌門,半夜來找師父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嗎?不若說出來,弟子說不定也可以幫忙一二。”
“無事。”嚴旬起身深深的望了一眼容冷,忽視了俞鬱的疑問,便離開了容冷的寢殿。
俞鬱回頭,正對上容冷陰冷的目光,黑色的眸子在燭光下彷彿鬼火一般閃耀。他望著嚴旬的背影,眉頭緊皺,連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妙婷如今身受重傷,嚴旬不在身邊照顧,竟然半夜跑來找容冷?
嚴旬與容冷的關係可沒有外界看到的那麼友善。是以嚴旬半夜前來定然是給容冷安排了什麼不可告人的工作。
而看容冷的表情,這件事於他而言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又想到如今那漏洞百出的劇本。俞鬱做了個大膽的猜測,嚴旬此次前來所為之事,說不定就與容冷後續的突然獨自外出除妖有關。
如果真的如她猜測,這渾水看來非蹚不可了。
“師父,天色已晚,弟子告退。”
容冷無聲打量她良久,才擺擺手讓她下去。
俞鬱倒不擔心他看出什麼,既然能確定自己攻略的物件都是程澤,她也就什麼都不怕了。
不過為什麼程澤會跟著她一起來這些世界,還是個迷。
算了,這個還不是眼下最重要的,當務之急是怎麼跟著容冷一起外出。
“一一啊,為什麼這次的攻略背景這麼艱難?”她拔下銀鈿簪子,撥弄著寢殿裡的燭火芯,託下巴問。
一一:“我也不太清楚。大概和男女主產生交集太多了吧,更何況你還算計了女主。就算女主是什麼黑心蓮花,可到底是這個世界的氣運所在,和她作對,當然會受到天道的限制。”
“麻煩。”
翌日。
“師父,早啊。”俞鬱一大早也不避嫌,直接進了容冷的寢殿。
容冷彼時剛剛要披上外袍,見她進來,很是震驚,差點掐訣把她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