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是來得巧了,您裡面請。”
陳掌櫃在長桌上一字鋪開幾枚玉佩,一些上等靈石,乃至罕見的天材地寶,逐個介紹起來。直說得口乾舌燥,面前的少女卻不置一詞,甚至有些不耐煩的皺起了眉。
陳掌櫃心裡發虛。少女氣質出眾,衣容華貴,一看便是大家族出來的貴族小姐,怕是早就看慣了奇珍異寶,對他收的這些小玩意是看都看不上眼。
俞鬱皺著眉,眼前顯然沒有蔣易的月隱石。
她搖了搖頭,按照劇本里的描述對店家說道“你這可有一塊月色光華,鎏金隱沒其間的靈石?”
陳掌櫃的腦中一下子就劃過蔣易那張面容。
眼前少女怎麼知道如此詳細,這玉佩莫不是那個少年偷的?
他眼下驚疑,攏起諂媚的笑容,“姑娘這是丟了靈石?”
俞鬱一聽就知道有戲,淡笑著搖頭,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樣,“非也非也,只是家父提過這樣的靈石,又說若要尋找,便來涯心鎮。我恰好路過這裡,變想來碰碰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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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掌櫃的這才放心。
“小店確是是有這樣一塊靈石。”他猶豫了一下,“但這玉佩是活當,怕是還不能……”
俞鬱頓時瞭然,月隱石對蔣易如此重要,自然是要活當,日後也肯定是要贖回的。
沉悶的聲音響起,錦囊從天而降,直落在掌櫃面前,俞鬱輕點了下桌子,貓眼一瞬不瞬的看著陳掌櫃,“您看看,它現在能不能成死當?”
陳掌櫃的伸出手,繡囊沉甸甸的,他開啟悄摸著看了一眼,趕忙合緊往懷裡一踹,搓著手連連點頭,“能能能。姑娘在這少坐片刻,我這就去取。”
一一:“……這就是你說的抓住他的痛點?你把他的東西偷走了,他難道還會感激你不成?”
俞鬱把玩著到手的月隱石。這月隱石到手來細看,品質似乎還不如一些下品靈石,粗糙得很。
陳掌櫃人精,眼前的大小姐顯然是看不上當鋪裡的東西,如今坐著不走怕是還有事,於是點頭哈腰,“不知姑娘還有什麼吩咐?”
眼前的少女露出一抹羞澀的笑意,“掌櫃的,不知典當此物的人,你還有印象嗎?”
“是個公子,長相俊秀,不知和姑娘……”陳掌櫃的心裡門清,連呼蔣易當真幸運,竟然被這麼個富家小姐惦記上。
俞鬱仍舊言笑晏晏,“哦,他嗎?他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
陳掌櫃陡然一僵,語調都有些乾澀,“竟是如此?”
“是呀。”俞鬱垂眼,顯出幾分落寞,落在掌櫃眼裡就是對兒子的恨鐵不成鋼。
她接著說:“他一意孤行,非要娶一個品行不端的女子,我不同意,他居然帶人私奔。現在來看,果然是被騙了,連貼身靈石都典當了。”
陳掌櫃也有女兒,起了共鳴,連忙道:“若那位公子來了,我再聯絡您。”
俞鬱在心裡嫌棄這個掌櫃不上道,只能繼續故作傷心地演戲,“他畢竟年少氣盛,若是灰頭土臉的樣子被我看見,只怕更不願意和我回家去。若是見了他,掌櫃的只管說一個姓孟的紫衣姑娘買走了靈石即可,可千萬別……”
“哎喲喲,是我欠考慮。”陳掌櫃唏噓道,“不瞞您說,我有一個女兒,二八年華,也正是自尊心強的時候,平時根本不聽管。”
“是嗎?”俞鬱笑,“想來姑娘一定是沉魚落雁之貌。”
她心裡暗搓搓,“一一,這掌櫃的不會是想跟我攀親家吧?”
“有可能……你為什麼不說是愛慕他女子?”
俞鬱:“我不能腳踩兩隻船。”
一一:“假的而已。”
俞鬱握拳,“三人成虎。萬一流言傳起來,我解釋不清,再去攻略容冷,你覺得他是拍死我呢?還是打死我呢?”
之後又跟陳掌櫃說了兩句,讓他一定通知到位,才離開。
一一此時看了明白,“難怪你不給他付飯錢,原來是打算替他贖靈石。要給他送去嗎?”
俞鬱低笑,眸光流轉,“誰說我要白送給他想要月隱石,他得自己來求我。”
花了重金贖回,還巴巴趕著給他送去,真當是她是他媽了不成?
蔣易能成未來的商界奇才,還是唯一一個脫出白蓮劇本的人,怎麼可能是戀愛腦。
不要回報地送靈石只會徒增懷疑,她要捏著月隱石,等著蔣易來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