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其實已經確定俞鬱的身份了,他知道眼前人就是他以為已經死了的楚淺。
但是他沒想到楚淺現在變成這樣……明明原來是個端正雅方的女子,現在卻一個勁懟自己,似乎想把自己懟死。
俞鬱收手,揮袖撤去光罩,“你說我不是真的楚淺,我還覺得你們不是真的雲清派弟子呢——”
“畢竟雲清派是正派楷模,怎麼會有你們這種不知禮義廉恥的人存在!”
“你什麼意思?!”文茵叉腰,美目裡怒氣衝衝。
“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俞鬱一聳肩,“畢竟雲清派的弟子不會做出已經有婚約,卻還和別人拉拉扯扯不清楚的事情。”
文茵氣勢一滯。
其實俞鬱也看不上這種訂娃娃親的行為,畢竟一早框定了孩子的婚姻,不是什麼好事。但是……這兩個太可惡了,她只好捏著鼻子這樣指責嘍。
旁邊人既然來看雲清派的弟子選拔,自然也是有些正義在身上的。
果然,有人開始小聲嗶嗶,“這位姑娘說的不無道理。雲清派怎麼會有這樣壞人姻緣的男弟子和不知羞恥的女弟子?”
“說的也是,哎,你沒聽這個姑娘自稱楚淺……”
“當然知道。”另一個人接了話茬,“說到叫楚淺的女子,我只能想到雲清派的那一位大弟子。真人我也遠遠見過一眼,細細看來,跟這位姑娘簡直一模一樣。”
俞鬱心說我謝謝你!遠遠看了一眼,一模一樣個鬼哦。
這些人的竊竊私語愈發肆無忌憚,最後真有人質疑楚河以及文茵的來歷,開始讓他們自證清白。
楚河何曾受過這個氣,無聲且陰狠地颳了俞鬱一下,帶著文茵離開了。
好戲散場,其餘人回到原位。俞鬱伸手把東方木拉起來,“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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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多謝楚姑娘出手相助。”東方木彬彬有禮道。
俞鬱擺擺手,示意他不用謝,隨後湊近,安慰他,“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還是那種會吃人的食人花?以你的身家資歷,肯定值得更好的姑娘。”
東方木卻忽然面有急色,俞鬱以為他聽不得別人說他未婚妻壞話,於是癟癟嘴,暗歎一聲,要轉身離開。
“姑娘留步。”東方木情急之下直接拉住了俞鬱的手,隨後像是觸電一樣甩開。
“哎,一一,他是不是失戀過度,所以傻了?”
一一冷眼旁觀,它看見了東方木通紅的耳尖。這個人明顯是對幫他的俞鬱產生了好感,幸虧它這個宿主是個只對固定人撩的物種,不然不知道多少人要落入她魔爪。
“怎麼了?你有事情?”
東方木整理情緒,隨後道:“你是要去雲清派?”
這不是廢話嗎?俞鬱顧及他剛沒了未婚妻,所以沒說出來,但面上表情就是這個意思。
東方木行了男子禮,“在下東方木,承蒙姑娘相助,想與姑娘結伴同行。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俞鬱本來不欲和他一起,不過東方木得罪了楚河,楚河在她這裡受了氣,萬一對東方木動手,她豈不是成了罪人?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楚淺,是雲清派的大弟子。看在你還算機靈的份上,跟著我吧。”
俞鬱粗略回想了這個世界的靈力等級,發現自己處於已經築基的時期,比楚河和文茵兩個人加起來都厲害,所以即便帶著東方木倒也不怕那兩個渣渣。
雲清派一處仙氣繚繞的洞府,容冷修煉完功法,應掌門要求,前去商議新收弟子的歷練。
他其實比掌門的年紀還要大一些,地位自然不能和普通長老相提並論。
因此即便去晚了,也沒人來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