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鬱是個路痴,心情不佳,連車也懶得招呼。她選擇了……導航步行到學校。
導航地點沒錯,就是忽略了一些客觀存在。比如她現在的位置應當是學校的後牆外,按照導航路線可能得翻牆進去。
俞鬱按了按額頭,回想起自己當初的高中生活可沒有翻牆這一遭。
她拎著書包在牆下繞了半圈,抬頭看向眼前已經浸在陽光裡的龐大教學樓群。
這個宏明一中是辛市最好的中學,有錢且地大。因此畢業幾年的俞鬱,又來來回回繞了一會,還是沒找到正門。
在翻牆和接著挨太陽曬之間,俞鬱最終選擇了翻牆。
她站的位置是學校後牆,還沒等放開手腳,牆頭已經冒出道黑咕隆咚的人影,單手一撐,異常矯健地從她頭上翻過了圍牆。
俞鬱的記憶基本就斷片在了這兒。
再剩下的念頭,主要是這個人他大爺,他大爺,跟他大爺。以及謀殺系統一一。
頭還暈著,身上一點力氣沒有。
疲乏得像是剛把十來個人往死裡揍過一頓。
都說天上掉下個林妹妹,為什麼到她這兒,掉的就是一頭大狗熊一樣的黑影?!
俞鬱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下邊掛著的空調,把思維一點一點從眼前一黑的懵圈裡抽回來。
“醒了?”
聽見她這邊的動靜,有人從另一邊繞過來,遞給她一瓶礦泉水,“沒什麼大事,你就是姑娘家身子骨脆,被砸暈了。”
離得近了,俞鬱才看清他白服胸口宏明一中的校徽。
“方枚,叫方醫生就行。還難受嗎?”
算不上難受,俞鬱搖搖頭,她現在就是懵圈。
畢竟斷片前的記憶還是她在某個缺德導航的指引下到了宏明後牆,提溜著書包,上學第一天就正打算違反校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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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原來的高中生活沒有這麼多姿多彩。
俞鬱有點連不上這兩段劇情,坐著緩了一會兒,揉了下肩膀,接過那瓶礦泉水,“砸我的人呢?”
心理後知後覺地泛上不痛快,俞鬱捏捏指骨,打算把人找出來問候一番。
方校醫一掀眼皮,“哦。你說那個高高瘦瘦的小夥子?”
高高瘦瘦?小夥子?
她暗自記下這兩個特徵。
“對。”俞鬱眼尾上揚起一個小弧度,很是人畜無害,“我想感謝他把我送來醫務室,所以方醫生還知道什麼別的線索嗎?比如他的名字?”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方枚收拾著東西,“我剛來學校半年,人認不全。不過他挺白淨的,應該是你們小女生喜歡的一掛。”
白淨?這是什麼魔幻描述?
俞鬱放棄從這位校醫嘴裡套訊息,她還是找找其他辦法吧。
她翻身下了摺疊床,拿起書包和遮陽傘,推門要離開。
三秒後,她退回房間。
——這來回一耽誤,時間已經到了中午,外面太熱了,熱的感人。
蟬在盛夏裡嘶聲長鳴,似乎要把短暫的生命發揮到極致,她轉到窗邊又塞上耳機才聽清她媽新發的語音。
背景挺嘈雜,估計還在醫院值班。
“你手續辦好了嗎?怎麼樣,需不需要我過去?”
“學校氛圍怎麼樣,跟之前的三中相比差別大麼?雖說都是市重點,但畢竟不是一個市——”
“你看到了回個訊息。”
俞鬱打了幾個字回去,認命嘆氣,回想了一下政教處的位置,撐開傘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