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檸,我是爸爸。
加上標點符號也只有八個字,卻讓俞鬱怔怔地坐了十分鐘,最後用一秒鐘拉黑這個人。
訊息和人都刪除了,但這條訊息了透露出的卻像是一個鑰匙,開啟了俞鬱一直忽視的、藏在心底的東西。
——這副身體的身世。
*
週一。
“俞鬱?”白續用筆搗她,“你怎麼一上午都心不在焉?”
“啊,有嗎?”
“沒有嗎?你保持這個姿勢都四節課了。遇到什麼事了嗎?”
俞鬱“沒事。”
她說著放下手裡擺設用的筆,抬眼看黑板右邊粉筆寫的、窄長條狀的課程表。上午五節課,一節語文,一節英語,兩節數學,最後一節是自習。
時勇的語速慢慢悠悠,數學課上完後,能不困的都是神人。
俞鬱顯然不是這一掛,她昨晚因為那條微信,一直沒睡踏實,現在睏意後知後覺地被數學課勾上來,趴下就能睡著。
時班主任自習課會來一趟,但如果上節是他的課,來的機率就大大減少。
“幫我注意一下老班,我睡會。”自習課上課鈴打響後,俞鬱出聲。
白續看她一上午都蔫了吧唧,也就答應了。
自習課沒有老師拖堂,高二的放學鈴一響,教室裡座椅晃動的聲音不絕於耳。
為什麼說高二的鈴聲呢,這就涉及旭雲一中又一迷幻操作——分批放學。
上午、下午飯點以及晚自習下課都是高一最先,高三最後,高二就夾在中間,美其名曰減少學生擁擠。其實中間就差了5分鐘,能減少個鬼?但是學生也不敢說,學生也不敢問。
正式開始上課後,11點半放學,2點上課,中間還要寫不少的作業,再加上午休,以至於大部分學生都會選擇在學校吃。
白續家離的遠,所以俞鬱陪她在學校吃午飯。
高三都放學了,俞鬱還是沒醒,白續就留在教室做作業,等她自然醒。
餘非早就發現俞鬱頭埋在臂彎裡一節課,放學時忍不住用口型問白續“她怎麼了?”
“困。”白續言簡意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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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非躊躇一會,最後拎著書包走了。
等俞鬱睜眼,教室後面的鐘表走到12點,她伸伸懶腰“你怎麼沒叫我?”
“看你睡得香。時間還早。”白續填上數學試卷最後一道填空題的答案,“去吃飯嗎?”
“走吧。”
她們去了校外。
秋季連綿陰雨終於停止,現在天空難道放晴,讓人心情也忍不住好了起來。
但一看見在大門左邊道路上的男人,俞鬱罕見冷了眼神。
男人一看就是成功人士,西裝革履,領帶打得溫莎結,皮鞋鋥亮。
與之相對的是,他看見俞鬱後,面上的忐忑喜色。
白續也察覺了湧動的暗潮,她顧及著氣氛,沒有發問。
封承躊躇不前,俞鬱收回眼神,拉著白續要離開。
旁邊忽然閃出兩個人,伸手攔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