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續聽著她接連的噴嚏,十分擔心,“姐姐哎,你是幹嘛了?不知道自己身體什麼樣?!有沒有看過醫生?”
“沒事。不用去。”俞鬱被這具身體的嬌弱驚呆了,可能因為心臟原因,去醫院的次數太多,所以潛意識裡拒絕那種充滿消毒水味道的地方。
“你真沒事?”白續明顯不太相信。
“當然,我自己的身體我還不知道嗎?”
白續把她的杯子拿起來,去接了熱水,又遞回去,“你要是真知道,就……哎,算了。”
她和俞鬱是年少鄰居,青梅青梅一起長大,對俞鬱的事情早知細節,心裡一直壓著難過。隨著她們越長越大,她瞭解的東西越來越多,也愈發擔憂起來。整天恨不得把俞鬱別在口袋裡,防止她“作妖”。
俞鬱捧著杯子,鼻尖被熱氣染的緋紅,“好啦,好啦,別擔心了。我自己還能害自己不成?”
為了緩解白續的焦慮,俞鬱把數學卷子拿出來,下巴磕在桌子沿,“來來來,你給我講講這題。”
白續果然被分散注意力,“先畫輔助線,然後……”
她在那個複雜的圖形上畫了兩條線,而後停下動作看俞鬱一眼。
待俞鬱點頭後才繼續講。
後面的步驟她都寫在草稿紙上,寫一行,就習慣性的在底下畫一條線,末尾點一個點,等俞鬱看懂點頭,再繼續下一個步驟。
講完這道數學壓軸題,兩人幾乎沒有說話,安安靜靜的,只有俞鬱偶爾問一句為什麼,白續就寫下更詳細的步驟。
“行!我聽懂了!”俞鬱眯眼一笑,把步驟往自己卷子上謄,“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喲,嘴真甜。”白續笑了笑。
卷子講完了,白續心思飄到了別的上面,她搗搗俞鬱,“哎,你看,餘非沒來呢。”
俞鬱剛剛被鼻塞弄得心力交瘁,聞言才發現,她要攻略的物件沒來學校。
“你知道啥原因不?”
俞鬱臉上一怔,她哪知道原因?
大概是她懵的太明顯,白續也有點驚訝,“你不是一切盡在掌握中,難道連他的行蹤都不瞭解?”
俞鬱乾巴巴地想,這我是真不瞭解。不過面上還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我們現在就普通關係,我天天打聽他的行蹤不是太突兀了嗎?徐徐圖之,徐徐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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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有道理。是不能太倒貼,有損顏面。”
話說的很滿,但俞鬱一整個上午都有些心不在焉,晃著板凳不知道在焦慮什麼。
午休之後,前門不急不慢的走進來個人,白衣黑褲,似是沒睡醒,眼角眉梢都帶著睏意。
俞鬱有些奇異地感覺,一上午沒見,餘非似乎沒有那麼冷了?
在和她對上視線的那一刻,男生眸子頓了下,在她身上掃了圈。
等坐定的時候,餘非破天荒第一次主動和俞鬱搭了話,“你……感冒了?”
俞鬱眼睛裡是明晃晃的疑惑。
“鼻尖很紅。”餘非抬手一指,好像很是關心,“去看醫生了嗎?”
俞鬱黑溜溜的眼珠飛快轉了轉,清麗的音調響起,“沒有。早上來了之後才發現不舒服,學習醫務室好像沒有開。”
白續緩緩打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