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秀今日得知這件事,連宴席都匆匆結束,想著要私下問問安盞到底怎麼回事。沒想到她這個婆家妹妹,聽了柳語的轉述,非要留下來,美其名曰維護將軍府的名聲。
本來裴秀對她就算不得喜歡,如今見她說話難聽,臉色更算不得好看“事情不能只聽一面之詞,盞兒,你說。伯母一定給你做主。”
柳語還在小聲哭泣:“不是姐姐的錯,是我做的不好,娘你不要怪姐姐了。”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俞鬱使勁一掐自己的胳膊,疼得眼角泛淚,可憐兮兮道“伯母,盞兒也不知道。我在房間休息,突然闖進來一個男子,我心裡好生害怕只能把人砸暈了,也是怕有人闖進來說不清楚也給將軍府丟人——”
“結果我才打暈人,三公主就帶著一幫的人在外面喊我偷人。姐姐還說我是被人騙了。我就奇怪姐姐哪裡得的訊息,後來發現她是聽三公主身邊的丫鬟說的。我也不知道姐姐什麼時候和三公主關係如此親密了……”
裴秀臉色一變,沉聲問“是盞兒說的這樣嗎?”
“是,可是語兒也只是一時慌了手腳,所以才……請舅母原諒。”
“什麼原諒不原諒的,”柳母語氣不屑,“走,跟為娘回惠州去,不在皇城受這個氣。要不是辰兒說要感謝語兒的救命之恩,我怎麼捨得把語兒一個人留在皇城?”
她話雖如此,但還是想柳語留下,畢竟能攀上將軍府這門親,也是好事一件。所以又提起救命之恩一事,不動聲色地敲打裴秀呢。
裴秀卻不接招,微微一笑“語兒若是真想家,那就隨你母親回去吧。”
柳語一驚,連忙扯扯柳母的袖子,小幅度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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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鬱故作疑惑“救命之恩?柳姐姐什麼時候救了沈少將軍?”
“和你有關係嗎?既然是誤會一場,你就先下去吧。”
柳母不欲與她多言,直接厭惡地攆俞鬱走。
下去?
這明明是對下人的口吻?哪有半點把她當做客人?
俞鬱手指一動,小小的金蠶順著指尖落在地上,一點一點往柳母那邊爬。
“盞兒是我乾女兒一樣的存在,為何就不能聽了?”
裴秀直接把俞鬱拉到她身邊坐下,“是你來皇城的前五六日,辰兒受了傷,語兒把他帶了回來。”
“……這樣?”
俞鬱聲音細細小小,“我……我那時也救了一個男子,正是沈少將軍。”
柳母一拍桌子,斥責道“胡說!”
俞鬱極其走心的一抖,“我沒有胡說。沈少將軍應該是掉在了無憂谷最外面的谷底,我還給他施了針。否則,從那麼高的地方掉落,怎麼可能輕輕鬆鬆就……”
她最後幾個字故意沒說,像是被柳母兇狠的目光嚇到,整個人瑟縮一下,閉上了嘴。
一一“你……不做演員可惜了。”
俞鬱“呼——好爽,我才發現自己這麼有表演天賦。不知道下個世界能不能還有表演的舞臺。”
一一“……”
裴秀聽出了一絲微妙來,臉色有些古怪,像是卸下一口氣“這麼說,語兒便只是把辰兒帶了回來,救他的還是盞兒。”
柳語攪了攪手帕,咬著下嘴唇,安盞這個賤人!
“話雖如此,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