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家嗎?”聽到熟悉的聲音,蘇瑾樂了,這是送銀子來的嗎?忙指示東子開門,看著影壁後面走過來的人,蘇瑾愣住了。
前面這位,是咱們熟悉的楊大總管。楊大總管的後面跟著一位四十多歲,姿容秀麗卻一臉精明的婦人。
婦人的身量不高,一頭烏壓壓黑髮梳成一絲不苟的圓髻,品竹色的褙子,下襯白色褶裙。行走間的做派,真真是令人側目,行不動裙說的就是這樣的吧。
二人走到蘇瑾面前,誰也沒有託大,一同施禮:“咱家見過瑾姑娘。”“奴婢見過瑾姑娘。”
看著二人的禮數,蘇瑾是徹底懵圈了。自己只是個小小的婦人,充其量是個秀才娘子,怎麼敢勞這兩位的大駕。
她雖然不知道這個婦人是誰,但是也能看得出來,就算此人自稱奴婢,也絕對不是普通人的奴婢,這點眼光她還是有的。
“楊大哥,你們別嚇我成嗎!”
看著蘇瑾略有些不安的神情,那個婦人才開口說道:“瑾姑娘,您不用緊張,奴婢是雲夫人身邊的郝媽媽。這次是奉我們家夫人之命,代我家夫人來這裡,是向您致謝的,謝謝瑾姑娘救了我們家二姑娘。”
郝媽媽說完,對著門外說道:“你們把東西都抬進來。”話音未落,就見有人陸續往院子裡抬東西,足足抬了十個箱子,才罷手。
看他們這邊停手了,楊大總管也適時的開口了。“猴崽子們,把東西也都抬進來吧!”
說完,又是一陣忙碌,又有人抬進來七八個箱子。看著一臉呆萌的蘇瑾,楊大總管和郝媽媽二人相視一笑,一人遞上一份禮單。
“瑾姑娘,這是我們將軍府的謝禮。”
“瑾姑娘,這是我們成王府的謝禮”
蘇瑾看著二人,腦子快速的運轉。這二人代表著大燕國的頂級豪門。蘇瑾雖然不知道兩家送的什麼現在不是看禮單的時候),但是她敢斷定,這兩家的謝禮,夠普通的人家,一輩子穿用不盡。
蘇瑾也沒有矯情,大大方方的接過來二人手裡的禮單。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還沒有讓座。
這也不能怪自個兒失禮,是他們也沒給自個兒機會。
“楊大哥,郝媽媽請坐。”想明白二人所代表的成王府和將軍府,蘇瑾雖然有點兒驚多於喜。
可是終歸,自個兒救了雲冉母女是事實,他們來謝自個兒,也是人之常情。
恢復了常態的蘇瑾,請二人落座。這才問起來,“雲姐姐和媛兒還好吧!”
聽蘇瑾問起雲冉,郝媽媽含笑的回答。“我們二姑娘,經歷了這麼大的磨難,還多虧了瑾姑娘,才得已逃生,現在已經回到將軍府。”
“回去就好,那…兩個惡人呢?咋處治的。”
聽到這裡,郝媽媽咬牙切齒的說:“那兩個蠢婦竟然敢動我們二姑娘,就要承受我們將軍府的怒火。”
蘇瑾暗想:這怒火,絕非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我們主子拿著證據,去告了御狀。”楊永想著蘇瑾偷偷塞給自個兒的兩張賣身契,自個兒拿給主子時的情景。
主子差點兒咬碎一口鋼牙,雲家捧在手心裡的姐妹花。尤其是這二姑娘,還有自家王妃這個姐姐疼寵著,竟然被那惡婦給簽了賣身契,賣給了人牙子。
主子至今,都不敢把那賣身契,拿給自家王妃和將軍府的人看,他怕王妃和將軍府的人,會活扒了那惡婦的皮。
“聖上當時就震怒了,招來沈家家主和蔣家家主。那兩家家主看了證據,當時就嚇的魂飛魄散。聖上英明,又證據確鑿,辦了沈崇光治家不嚴,革去官職,遣回原籍。”
“而那蔣嚴,縱女行兇,全家打入天牢,最後判決流放三千里。那罪魁禍首蔣秀英因為身懷有孕,免於死刑。臉上刻字,充軍妓。”
“楊大哥,那個女人懷的孩子,到底是誰的?”蘇瑾很好奇這件事,那個沈夫人肯讓自家兒子戴那麼大一頂綠帽子,裡面絕對有內情。
“那女人懷的孩子,是沈家幼子沈詳的,卻非要栽贓給沈家長子沈諾,真是其心可誅。”
“這不是有病嗎,都是沈家的兒子,她為啥要栽贓沈諾?”
“因為沈諾是正四品的忠武將軍,沈詳只是個鬥雞遛鳥的閒漢。”
呃…,蘇瑾覺得那個女人有病,你既然不想跟那個沈詳,只要繫緊自個兒的褲腰帶就行了,何必害人害己呢。
可是蘇瑾卻忘了一點,有人對於權勢的貪婪,可以無所顧及,什麼臉面都會被她們拋在腦後。
“難道,就這麼放過了那個沈夫人和那個什麼沈詳?”
“當然不會放過,沈詳發配邊關充軍。沈夫人臉上刺字,充軍奴。”
“軍奴”是啥,蘇瑾可不懂,可是聽名字,就不是啥好的。惡人自有惡報,沒人同情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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