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丞替南喬將三明治切成小塊,“隨你。”
之後就一直沉默,直到吃完早餐也沒人再說話。
南喬的臉色很差,眉頭輕蹙,眼睛裡吃完飯,莫北丞就帶著她上樓了。
他們一走,木子也急忙撤了。
季予南放下餐具,喉嚨一陣幹癢,他擰眉咳了一聲,“我先回公司,你可以在這邊玩一段時間,想什麼時間回來都行。”
時笙手上動作一頓,臉上表情沉沉,“那是我的公司。”
言語中,滿是挑釁的味道。
季予南頭疼的厲害,沒精力和她吵架,他用手壓著額頭,淡淡的應了一聲。
“恩。”
時笙頓時就沒了胃口,吃進嘴裡的食物如同嚼蠟,她抿著唇,只覺得委屈。
習慣了被人哄著,突然有一天,這人不哄了,除了不習慣,還有層層疊疊的委屈從心底漫上來。
這大概就是別人說的,女人都作。
季予南見她放下刀叉,“吃好了?”
時笙不答,咬著唇,不吭聲。
男人似乎也沒要等她回答,起身,“那上樓。”
“……”
時笙賭氣不走。
季予南並不催她,事實上,他現在腦子裡都是一片囫圇,根本沒力氣去催。
撥出的氣息滾燙。
足有一分鐘之久。
時笙才慢騰騰的從位置上站起來,“我不上樓。”
季予南沒勉強,看著她出了酒店的門,就轉身上樓了。
透過二樓陽臺的落地窗,正好能看到在沙灘上閒逛的時笙。
他倚著窗,點了支菸慢慢的抽。
煙霧繚繞,將他臉上的神情籠罩得模糊不清。
一支菸抽完。
季予南閉了閉眼睛,回房間睡覺。
……
時笙漫無目的的閒逛,心思根本沒在看風景上,來馬爾地夫也有幾天了,這樣的風景初見時震懾人心,但見多了,也就習以為常了。
她只是心情煩躁,看到季予南煩,不看到,也煩。
她回頭看向身後的別墅,目光掃到二樓的某個視窗。
藍色的窗戶折射著陽光。
那裡,空無一人。
於是,時笙就更煩了。
感冒原因,季予南這一覺睡得很沉,時笙開門進來他也沒察覺。
他睡得不太好,眉頭一直緊緊擰著,呼吸很重,一下一下,打在時笙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