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拿了床薄毯給他蓋上,看了看時間,去了花園裡修剪花木。
這是她最近這段時間唯一的戶外活動。
時笙剛一離開,沙發上躺著的,本該熟睡的男人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和那隻原地轉圈試圖咬尾巴的醜陋的公貓對上視線。
貓抖了抖那身炸起的毛,傲嬌的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走開了。
季予南:“……”
一隻死貓。
他抬眼,從客廳的落地窗看出去,正好能看到時笙拿著花剪在修剪花木。
一件白色刺繡的連衣長裙,外面套了件普藍色的漏洞針織衫,為了方便,頭髮用橡皮筋綁在後面。
陽光照了她一身。
季予南眯起眼睛,雙眼的刺痛感才稍稍緩了幾分。
怕時笙瞧見,男人將臉隱在光線的陰影裡,眉目間一片恍惚。
這次用裝睡來結束這個話題。
下次呢?
只要她存了要走的心思,就會不斷的找機會提起,難不成,他能一直強留她?
留下了又怎樣了?
這樣半死不活的過一輩子?
他們雖然每天見面,但和陌生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季予南的思緒越來越模糊,漸漸的,就睡著了。
最近幾天公司事情太多,畢竟要轉回國內發展,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弄完的。
再加上睡眠不好,壓力一大,就幾乎沒怎麼睡覺。
現在放鬆下來,就困得像全身力氣都被抽走了,半點都不想動。
他睡著了。
沒有再做那個漫天火光的夢,也沒有任何光怪陸離的畫面,這一覺,睡得很沉。
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季予南從沙發上坐起來,身上的薄毯掉在地上,客廳裡亮著柔柔的燈光。
他一回頭,就看見時笙坐在餐桌前吃飯。
燈光下,側臉的線條柔軟嫵媚。
察覺到他的目光,時笙回頭,勾著唇笑了笑,“醒了?來吃飯吧,傭人做了你喜歡吃的。”
季予南聲音沙啞,“我喜歡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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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時笙應了一聲,繼續吃飯。
她今天讓傭人做的西餐,被季予南慣得好幾個月不拿刀叉,她都快忘記怎麼拿了。
季予南其實並不挑食,從小練武的原因,各種營養都要補充,久而久之,也就沒有挑食的習慣了。
就連之前吃不習慣的中餐,他最近也已經習慣了。
季予南走到餐桌前,看了眼桌上的牛排、鵝肝,拿了刀叉慢條斯理的吃飯。
時笙咬著叉子,視線慢慢從他臉上移到腳上。
他踩著粉紅色的拖鞋,半個腳掌都露在外面,和他那身冷貴簡約的西裝完全不搭,看著滑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