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時笙費力的坐起來,小男孩急忙起身搭了把手,扶了她一下。
又體貼的將枕頭墊在她身後。
時笙的額頭還在痛,她用手摸了摸,已經包紮過了,不過還腫著。
“是你送我來的醫院嗎?”
她說的英語,男孩反應了幾秒才道,“不是,是我媽媽,她沒見你出門,去敲門又一直沒有動靜,怕你出事,就擅自決定拿房卡開了你房間的門,發現你躺在床上高燒昏迷不醒,就將你送到醫院來了。”
他口語很差,時笙連蒙帶猜才大概弄明白意思,“謝謝,我已經沒事了,你不用留在這裡照顧我了。”
時笙去摸錢包想給他小費。
床頭櫃上只有一杯還冒著熱氣的溫水,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想來是他們送她來醫院的時候並沒有將她的包一併帶過來。
她現在身無分文,等一下出院怎麼辦?
時笙臉上露出尷尬的笑意,“我錢包落在酒店房間裡了……”
看出她的窘迫,小男孩非常善解人意的道:“住院費我媽媽已經交過了,你不用擔心。醫生說你有輕微的腦震盪,讓你住院觀察一晚。”
他說話一直盯著她的頭,時笙隔著紗布摸了摸額頭,笑得越是尷尬。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我睡多久了?”
沒有手機,看不到時間。
但她全身上下沒有哪一處是不疼的,估計睡了很久。
“已經快一天一夜了。”
難怪昏昏沉沉的,原來已經睡了這麼久了。
時笙下了床,穿好鞋子,熟練的取下液瓶去上洗手間。
這種簡單的感冒發燒,她自己就能照顧自己。
之前在美國,每次發燒都是自己去醫院掛的水,如果不嚴重,就吃點藥睡一覺。
……
輸完液回酒店已經差不多晚上了,給了小費,又把老闆娘墊付的醫藥費還了,才躺在床上拿著手機刷美國的新聞。
在搜尋欄輸入醫院的名字,立刻跳出來十幾條條目。
其中一條就是該院數名醫生設計綁架季氏集團少夫人,致使季少夫人如今下落不明,季氏已將此事正式移交法院,進入司法程式的訊息。
時笙面無表情的看完,盯著電腦螢幕久久沒動。
已經是預料中的事了,所以沒表現出任何驚訝或憤怒的情緒,她雖然不瞭解艾倫的家事,但看他開的車,定也不是普通家庭。
季予南連艾倫都沒放過,更何況是這些沒有任何身家背景的人。
半響後,時笙退出頁面,給唯安發了條簡訊:
“抱歉,是我連累他了。”
大概是在忙,唯安一直沒有回信。
時笙盯著已經暗下去的螢幕發了一會兒呆,將手機扔到一旁。
雖然才昏睡了一天一夜從醫院出來,但高燒過後整個人都很虛弱,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又睡著了。
……
第二天早上醒來才看到唯安回的資訊:
“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