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低頭吃飯,明明是平時愛吃又色香味俱全的菜色,今天卻淡得如同嚼蠟,寡淡沒有味道。
大概真的是被那男人氣得沒了胃口,時笙草草的吃了兩口便放下了碗筷,“他不吃飯嗎?”
雖然她問這句話的時候還是一臉不爽語氣硬邦邦的,但艾米麗還是喜出望外急忙回道:“少爺說過會下來吃飯的,不過他回來的時候正發著燒呢,會不會體力不支暈倒了?”
雖然知道艾米麗有誇大其詞的嫌疑,但時笙還是忍不住失了神。
原來剛剛在樓上她感覺到季予南呼吸滾燙,真的不是被吻得神智不清產生的錯覺。
他感冒了。
發燒了。
時笙這下徹底沒有吃飯的胃口了,“給泰勒打電話了嗎?”
“少爺不許,他甚至不讓告訴你。”
時笙沒再說話了,表情看上去很淡,沒有一絲半點關心的成分。
艾米麗沉默的退到了一旁。
客廳的氣氛就徹底沉寂下來了。
時笙又勉強吃了小半碗飯,才放下筷子上樓。
經過季予南房間時,她還是停下了,站在門口遲疑了幾秒鐘便直接推門進去了。
她的性格不是那種拖拖拉拉的,即便這幾天因為過去的糾葛變得矯情了些,但也不會明明想進去看看,還站在門口徘徊個幾十分鐘猶豫不定。
房間裡沒開燈,也沒拉窗簾,光線雖然暗,但還是能清晰的看到床上隆起的那一團陰影。
大概是感冒的原因,男人的呼吸很重。
時笙沒有刻意放低腳步,和他睡過的為數不多的幾個晚上,她知道這人的敏銳力有多變態,即便是應該處在深度睡眠的時間點,她動一動腳指頭都能被他察覺。
她剛才推門進來雖然動靜不大,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動靜,他肯定聽見了。
男人側躺著閉著眼睛,昏暗的光影下五官很深邃。
時笙抬手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很燙,面板因為發燒缺水有點粗糙。
還沒來得及收手,手掌覆蓋下的眼瞼突然動了一動,她嚇了一跳,抽手,和已經睜開眼睛的男人四目相對。
“……”
沉默了將近一分鐘,時笙抿唇,“你發燒了。”
“嗯。”他很低的應了一聲。
“我給泰勒打電話。”
她轉過身準備離開,季予南想也沒想的扣住她的手腕,“是你自己要進來的。”
眉目間佈滿了陰鷙的戾氣,因為生病稍顯弱勢,看著不兇,反倒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錯覺。
但下一秒,時笙便知道這連錯覺都不是,是她腦子發抽才會覺得季予南楚楚可憐。
他跟這四個字——
壓根就扯不上半點聯絡。
男人手上用勁,時笙即便有心理準備但也被他拉得直撲進了懷裡。
這力氣,哪是生病臥床的人有的。
時笙的下巴不偏不倚的撞在他的胸膛上,傳來悶悶的聲響,男人輕哼了一聲,身體都繃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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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該。
轉瞬間,他翻身將時笙壓在身下,但也只是禁錮著不讓她離開而已,並沒有其他進一步的舉動。
“不用叫泰勒,陪我睡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