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帶著眼罩看不見,但從聲音聽出傅亦和他們打起來了。
男人打架和女人不同,不會一受傷就嗷嗷的慘叫,她只聽到拳拳入肉的悶響,卻沒辦法判定是誰受了傷,
身體的每一處每一個細胞都泛著尖銳的疼痛感,但偏偏又不能徹底的暈過去,除了記掛著季予南,還因為身上的傷實在是太疼了,疼得她連暈過去都做不到。
黑暗中,遲鈍的感官變得極為清晰。
時笙聽到男人的悶哼聲。
“傅亦。”
她的唇瓣在動,喉嚨裡像是卡了個硬物,努力了幾次也發不出聲音。
……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的漫長時間,打鬥聲終於停止了。
有人跳上車廂,走到她面前蹲下——
眼罩被摘下,刺眼的光線照進眼睛。
時笙雙眼發疼,重重的閉了下眼睛才再次睜開,目光所及,是傅亦一張青紫帶血的臉。
見她睜開眼睛盯著他,傅亦微鬆了一口氣,“能走嗎?我帶你離開。”
他將時笙扶起來靠在他腿上,拿鑰匙開啟手銬,“有點疼,忍一下。”
儘管已經放輕了動作,但時笙還是疼得整個身子都顫了顫,她打量著周邊的環境,這邊是城東的郊區,離她和傅亦約定的咖啡館距離很遠。
所以,即便剛才已經聽到他的聲音了,睜開眼睛看到他的臉,還是有種時空錯亂的恍惚感。
“你怎麼在這裡?”
她原本只是沒什麼實質意義的隨口問一句,就像見面問吃過飯沒有的那種,問出口後,細想之下才覺得這事處處透著不對勁。
對啊,傅亦怎麼會知道她在這裡,還這麼恰好的救了她。
“抱歉,”傅亦扶著時笙站起來,“我停車的時候正好見你昏迷不醒的被人帶走,但對方人多,我沒把握救你,就一路開車跟著了,我先送你去醫院。”
這一起身,時笙疼得咬牙,雖然雙腿還沒什麼力氣,但被勉強能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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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仔細聽他的道歉和解釋,傅亦對她存著什麼樣的心思,是好是壞,她現在不關心,她的關注點在另一件事上。
“所以,你這一路都跟著我?”
傅亦看了她一眼,雖然不明白她問這個的意義,但還是點頭說道,“是。”
“那你有沒有看到他們帶我去的是哪裡?”時笙一急之下抓住了他的衣袖,鮮紅的血漬染在了傅亦灰色的西裝上。
“往揚克斯方向走的一棟私人別墅,怎麼了?”
時笙心裡一陣狂喜,知道地址,就能節約時間了。
她急忙摸手機要給季時亦打電話,一邊回答傅亦:“那個變態抓了我威脅季予南,他現在還困在別墅裡,很危險,我通知季董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