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南聽著她這番強詞奪理的說辭,怒極反笑:“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不願意給我生孩子?”
他穿著繫帶的睡袍,半敞開的衣襟下是男人肌理分明的結實胸膛,上面佈滿了深淺不一的抓痕,有幾處還往外滲著血跡。
時笙翻了個白眼,“無聊。”
就算懷孕,現在也連受精卵都還不是,他倒是一本正經的和她討論的起勁。
但季予南眉眼深寂的盯著她,似乎非要等一個答案。
他的目光太深太沉太過犀利,時笙被他盯得心裡發虛,逞強道:“當然不是,我有喜歡的人,為什麼要給你生孩子,你總不會還認為這是在中國古代,睡一覺就一定要跟你吧。”
她已經平靜的接受了自己被季予南強了的現實。
季予南聽完她的話後臉色驟然一沉,冷冽的臉龐陰沉的像是結了一層薄冰,伸手扣住她的肩膀,聲音冷厲,“你再說一次。”
時笙肩上還有他咬出的牙印,被季予南這一摁,疼得直皺眉。
男人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傷,急忙收回手。
房間裡安靜的很。
季予南深吸了一口氣,有幾分狼狽的急躁,“我去洗澡,我讓傭人做了早餐送上來,你再躺著休息一會兒。”
他沒等時笙應,直接大步去了浴室,留下時笙一個人站在原地。
浴室裡傳來水流聲,時笙換了身衣服下樓,克洛伊正端著餐盤要往樓上走,裡面放著一小碗混沌及一盒軟膏。
雖然沒看說明,但時笙也知道那是什麼。
她略有些不自然地轉開了視線,本想裝作不知道直接繞過她下樓,克洛伊卻停下腳步先開了口:“太太。”
“嗯。”
“您是在樓下餐廳吃還是在樓上房間吃?”時笙這會兒不想看到季予南,揚了揚下顎,“樓下吧,幫我放在客廳的茶几上。”
她身上每一根神經都在尖銳的疼,尤其是雙腿間的位置,疼得她連動一下都全身冒冷汗,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大概會比在餐凳上要舒服。
“是。”
一小碗餛燉,是她平時的量,但昨晚被季予南折騰的太狠了,餓得不行,一碗吃完才半飽。
克洛伊又去替她盛了一碗。
時笙在客廳裡一直坐到十一點多才拿著藥膏上樓,期間季予南沒下來過。
她上去季予南在打電話,時笙在門口停了幾秒,正好聽見他說道:“我對她,連動下半身的慾望都沒有。”
她想也沒想的推門進去,“我就當昨晚被狗日了。”
“時笙,你他媽的……”
季予南從床上坐起來,眼底全是森冷的寒意,他惱怒的看著門口穿睡衣的囂張女人,臉上一片凌厲的冷峻。
“被狗日了你也能叫的那麼浪,人家是男女通吃,你是人畜通吃啊?”
時笙:“……”
她被季予南堵得說不出話。
兩人對峙了幾秒,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