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沉默,形成了一副等待的姿勢。
“季少。”
聽到聲音,季予南撐起身子,眼底溢位濃稠的暗色和一絲絲的擔憂。
不過,這種情緒並沒有持續多久。
等他回頭看向泰勒時,已經是溫涼冷漠了,“她沒事了?”
“時秘書屬於輕微的痛經,喝點熱水或是抱個暖手袋就能緩解,這幾天不能接觸生冷的東西。”
…………
城市邊緣的貧民窟。
昏黃的路燈照射在空無一人的小路上,傅亦抽完一支菸,將菸蒂碾滅了扔在一旁的垃圾桶裡,抬頭看了眼面前這棟只有零星燈光的破敗大樓,抬步走了進去。
像是一個張開大嘴的怪獸,瞬間將他的身影吞噬乾淨。
樓道沒有燈,但傅亦來的次數多,幾乎閉著眼睛都能上去,瑣一有沒有燈對他而言沒什麼區別。
他受了傷,平時氣都不喘就能到的五樓,這會兒卻歇了好幾次才到。
門上的漆已經掉了很多了,露出生滿鐵鏽的內裡。
傅亦敲了敲門,整個人靠在門上,微喘。
腹部和胸口幾處被踢傷的地方都是火辣辣的疼,他半弓著身子,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絲毫異樣,貼著門輕聲道:“是我。”
不出片刻,裡面傳來腳步聲,卻不是越走越近,而是越來越遠。
傅亦皺眉,幾乎立刻就站直了身體,擔憂又焦急的說,“你別急,我就說會兒話,不會進來。”
他攥緊手中已經掏出來的鑰匙,又默默的放了回去。
裡面的腳步聲停了。
他自嘲的笑了笑,“我會很快帶你出去的,再等等,等我有足夠的把握擺脫季時亦對我的控制,我就帶你出去。”
等他確定一件事後,就可以無所顧忌了。
沒人說話。
這三年來他已經習慣了,不管他說什麼都得不到回應,傅亦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後便下樓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走出樓道,還能聞到那股令人作嘔的腐朽黴味,他咬了咬後槽牙,回頭去看那扇陷入黑暗的玻璃。
很快。
剛才一番折騰下來,他胸腹部疼得更厲害了,咳嗽中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
時笙第二天上班才知道傅亦臨時出差了,歸期未定。
她雖然急,但也不急在這幾天,就沒為了這事特意給傅亦打電話。
但她沒等到傅亦,卻等來了慕清歡的電話,“明天是我生日,我會拖住予南,小印在他辦公室的第一個抽屜裡。”
時笙皺了皺眉:“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偷?”
“我給你製造機會,能不能拿到就看你了,你應該知道,那枚小印平時予南都是隨聲攜帶的,”她態度囂張,“你如果害怕可以不偷,不過我告訴你機會只有一次,予南會將那枚小印送給我當生日禮物,我反正是不稀奇的,不過宴會是在郵輪上舉行,到時候說不定一不小心給落海里了,可就真的撈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