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貌相,我們這些漂洋過海來打工的,誰不是奔著錢來的?季總不止有錢,還帥,特an,公司裡不記名分不圖錢財想爬上他床的人簡直太多了,時秘書天天對著,動心也正常啊。”
季予南的車開走後,一個身影才從廊柱後走出來,正好是剛才先他們一步出電梯門的傅亦。
他的視線落在季予南的車上,直到徹底混入車流後才收回來。
……
季予南將車停在路邊,去藥店買了盒藥,拆了包裝,擠出一點藥膏在醫用棉籤上,看著時笙道:“手?”
“已經不紅了。”
就捏了一下,沒破皮沒淤青,紅痕散的也快,根本用不著擦藥。
她不理解像季予南這種受了刀傷都能不縫針隨便抹點消毒水敷衍的人怎麼會在這種完全不能稱之為傷的小摩擦上這麼矯情,上午撞到辦公桌他讓傅隨安去買藥也就算了,就手腕上這種,也就當時他力道太大捏出點印子,也值得他大驚小怪的特意下車跑趟藥店?
是淤青還是紅痕,他這種經驗豐富的人能看不出來?
季予南淡漠卻強勢的拉過她的手,撩起衣袖,見那一處果然已經恢復如初,半點痕跡都看不出來才拿紙巾將手裡的藥膏擦掉。
他繃著臉,神色看著有幾分狼狽,“抱歉,下次你可以喊疼,我偶爾掌控不了力道。”
再家世優越的男人也是很粗燥的,他就用紙巾隨便抹了抹,也沒用溼巾擦過,滿手的藥膏味就伸手來摸她的頭髮。
時笙早上起來才洗了頭,急忙避開,“一股子藥味。”
季予南看了她一眼,見她皺著眉,一臉嫌棄,才用溼巾重新擦拭了一遍。
她看在眼裡,心裡一暖,卻又強迫自己不去多想,轉頭看向了窗外。
其實她對傅亦的感覺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是一剎那的心動,這種感覺就像上學時對高年級長得英俊、舉止優雅、談吐溫潤、學習成績又一直遙遙領先,在老師和同學眼裡都是神話的學長那一種類似於傾慕那樣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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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在費城完全斷了聯絡的三個月中,就慢慢的趨於平淡了。
再見傅亦,她能感覺到的,只是安心。
就像久別重逢的好友,微笑著打招呼。
她想和季予南說自己對傅亦已經不喜歡了,但想想還是算了。
季予南喜歡慕清歡,他不待見自己和傅亦走的太近,完全是一種病態的對自己所有物的佔有慾而已。
她又何必湊上去巴巴的解釋。
再說他也沒問,除了當時短暫的黑臉後,之後就好了。
兩人在外面吃了飯,到家就已經八點了。
時笙上樓洗完澡後就躺在床上抱著筆記本追劇。
香港最新出的臥底劇,她當時無聊刷網頁,正好看到這部劇評分很高,就手賤的點出來看了看,結果就欲罷不能了,最要命的還是連載的,一週才出四集,她每次都是攢在一起看的。
看完電視已經快十二點了,季予南沒進來過。
她有些口渴,出去倒水。
路過書房時見裡面的燈還亮著,門也沒關,就往裡看了一眼,卻見季予南只穿了件襯衫,領口開的很大,慵懶的仰坐在沙發上盯著小印出神。
神色看著有幾分孤寂和頹然。
這樣的一面獨屬於他獨處時,至少時笙從來沒看到過他露出這種被全世界拋棄的可憐表情。
時笙敲了敲門。
季予南迴神,坐起身子,神色也立刻恢復成了平時的面無表情,“什麼事?”
“很晚了,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