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著當初的法子,也不敢使勁,就圍著身子繞了幾圈。
季予南被她翻來覆去的一番折騰,也沒喊疼,就是眉頭皺得有幾分緊,實在疼極了,也只是淡淡的悶哼一聲。
“緊一點,你這樣止不了血。”他的聲線很沙啞,細聽之下像是沒什麼精神。
時笙擔心他失血過多暈過去,急忙伸手推了推他,“起來。”
季予南睜開眼睛,似乎被她鬧的有點煩,神色不耐的道:“別動。”
時笙現在哪管他耐不耐煩,才一分鐘的時間,她剛才包紮的傷口已經讓血給沁透了,真要任由他這樣躺著,估計明早就是失血過度掛了。
“我送你去醫院,你的傷口太深,得縫針。”
“不用。”
他從床上坐起來,這一動,紗布上的那團血漬就擴散的更大了。
季予南很快將紗布拆了扔在地上,朝時笙攤手:“紗布。”
“去醫院。”
“不用。”
他有分寸,這種程度的傷口不用縫針也能癒合,時間上久一點而已。
時笙抬手,直接將手裡的紗布從窗戶丟了出去。
季予南:“……”
“要不我送你去醫院,要不你滾出去撿紗布,包紮好了隨便找個酒店睡,別把我家弄得跟屠宰場似的。”
季予南驟然眯了下眸,扣住她的手腕,一個用力將她拉摔在了他身上,“擔心我?”
“我是怕你死在我床上,我明天還得跟警察解釋,你應該知道,華人在這種事上手續有多煩瑣。”
季予南盯著她嫣紅的唇瓣,“相比之下,我更希望能死在你身上。”
他一手掐著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剛才還一副虛弱的隨時都要掛掉的神情,此刻卻兇狠的恨不得一口將她吞了。
男人遒勁的大手圈住腰,將她的身體緊壓在胸前。
他吻著她,輾轉在她的唇瓣間,動作沒有半點技巧,只遵循內心的渴望狠狠的蹂躪她,另一隻手落在她衣服的領子上,沿著最上面那顆紐扣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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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笙推開他,用的勁太大,季予南又沒有防備,後背結結實實的撞在床頭上。
傢俱是租房的時候就帶了的,這種出租房,配的自然不可能是軟床,而是木頭床。
這一撞,正好撞到季予南背上的傷口。
他閉了閉眼睛,沒說什麼,倒是時笙有點愣住了,她沒想到這麼輕易就推開了。
畢竟當時季予南受了槍傷時,真要和她耗上了,力氣也跟牛似的。
時笙拽著他的手一把將他拉過來,傾身去檢視他背上的傷口,“你怎麼樣?”
本來那一下撞得就疼,時笙再拽一下,他都能感覺傷口又裂了幾毫米,他眯眸,看樣子是痛極了,聲線沙啞的厲害,“你就不能輕一點。”
“起來,”時笙不想跟他瞎扯,拽著他的手也不管會不會弄疼他,直接將他床上硬拖了下來,“去醫院。”
床頭上的木板上,赫然是一團鮮紅的血跡。
她將季予南的腿弄下床,胡亂的給他套上鞋子。
時笙住的附近就有傢俬立醫院,規模不大,但收費昂貴。
季予南不缺錢,時笙也沒這方面的考慮,直接拽著他的手將他帶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