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南,就算你把生還的機會讓給我,我也不會感激你。”
“呵,”她聽到季予南哼笑了一聲,下一秒,已經不帶半點拖泥帶水的開口了,“2。”
這種情況下,時笙腦子裡基本已經一片空白了,她沒有思考能力,唯一記得的就是季予南說他數到‘2’的時候她要跳到另一輛車上。
季予南將絕對生還的機會讓給了她,時笙也沒有拖拉,她清楚,若她不在,他還有脫困的機會。
那邊,黑衣保鏢已經朝她伸出了手。
時笙縱身一躍,風在耳邊刮過。
在她脫離季予南車子的那一瞬間,車速加快,季予南拐了個彎,朝著另一個方向去了。
而另一邊,保鏢也穩穩的接住了時笙。
但女人的跳躍力不行,雖然保鏢眼疾手快的接住她,並順勢往上提了一下,她的腿還是在地上磨了一下。
這麼快的車速,又是夏天,她腳上連雙絲襪都沒穿。
頓時一陣火辣辣的疼,小腿的皮被磨掉了一大片。
那些人是衝著季予南來的,見他的車往另一個方向去了,也沒有和時笙他們多糾纏,迅速朝他離開的方向追了出去。
時笙抱著腿,小腿破皮的地方不停的往外滲著血,將整個腳踝都染紅了,她似乎並沒有發現,兀自發著呆。
他會沒事吧。
雖然她沒見識過季予南的身手,但傳言聽了不少,以他那被傳得都妖魔化了的身手,應該會沒事吧。
車子開出一段路後在路邊停下。
司機盯著前方,面無表情的道:“時小姐,你在這裡下車吧,那些人不是衝你來的,不會對你怎麼樣,我要趕去接應季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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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時笙從車上下來,腳一落到實地,就感覺到錐心似的疼。
她低頭,才看到小腿上的傷口。
皮被磨掉了一大片,上面站著碎石和灰塵,看上去很猙獰。
時笙攔了輛車回家,季予南還沒回來,她還特意去了車庫看了,車子也不在。
他是真的還沒有回來。
時笙不敢給季予南打電話,她不知道情況,怕惹他分心。
別墅和平時一樣,但不知道是不是時笙的錯覺,總覺得周圍的氣氛很凝滯,就像黑暗中潛藏著無數個人,正灼灼的盯著她。
時笙開門進去,第一時間就是給季予南的私人醫生打電話,吩咐他帶治療外傷的藥過來。
“藥品備充足些,可能會有槍傷。”
別墅地下室有個簡易的手術室,她上次無意中看到的。
美國雖然不禁槍,但受了槍傷去醫院治療手續還是要比普通的外傷麻煩些,像季予南這種身份的人,還是不能太明目張膽。
就算他地位非凡,但在美國,華人始終很受限。
……
醫生來的很快,是個美國男人,四十歲左右,戴著一副無框眼鏡。並不像很多美國男人那樣中年發福,他身材保持的很好,很儒雅。
時笙之前做季予南的秘書時和他聯絡過,所以認識。
泰勒微笑,“時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