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後槽牙。
自己什麼時候弄的這麼狼狽過,還讓保鏢滿世界去給他找rh陰性血型的人,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怎麼讓保鏢不找了。
難道說自己認錯人了?
不被那群人背地裡笑死,幸好他媽的剛才沒一時最快跟莫北丞說,要不這輩子都沒臉回國了。
“那……你不管了啊。”
季予南剛才的威脅還讓她記憶猶新,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還是被他周身的氣場給呵住了,遞個止血鉗都小心翼翼,生怕手一抖,落下去再在病人身上扎個血窟窿。
突然急轉直下,她還沒回過神來,所以,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男人瞧她的模樣覺得好笑,“我要是管了還拿你們這些醫生來幹嘛?”
小護士眼睜睜地看著電梯門合上。
在她的印象中,亞洲人的五官都比較柔和,不突出,身高也不高,而且大都是脖子粗肚子圓的哪一型別。
但眼前這個男人,完全顛覆了她的印象。
真帥。
靠臉吃飯這輩子也夠了。
…………
季予南很快找到了時笙的病房,都是單人間,徐琰在她隔壁。
傅隨安坐在兩間病房走道中間的椅子上,用膝蓋夾住合十的雙手,身子弓得像只蝦米。
聽見腳步聲,微微抬眸。
見到來人是季予南,急忙站了起來,“季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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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已經平靜多了,只是眼眶還有點紅。
季予南淡淡的點了點頭,看了眼病房的方向,“醫生怎麼說?”
“都是外傷,修養一段時間就能出院了,”見季予南的目光看的是時笙的病房,又道:“時秘書要比徐特助傷的重些,中度腦震盪,右側第三根肋骨有輕微的骨裂,左小腿骨骨折。”
男人聽到最後,眉頭已經攏成了一團,眯著眼睛看著傅隨安。
她解釋:“因為撞向大貨車的那一側正好是副駕駛。”
季予南推門進去,時笙還沒醒,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睡覺,她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白皙的臉上投下了一團陰影,尤其是她臉白如紙,唇色淺淡,頭上還纏著一圈紗布,那兩團格格不入的黑色就越發明顯。
手上扎著針,在打吊瓶。
“呵。”
季予南低笑。
難得不像平時那般尖牙利齒。
傅隨安跟在季予南身後,聽到他笑,側頭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男人的側臉。
她摸不準男人的想法,只小聲的說:“醫生說等麻藥過了就會醒的。”
“嗯,請看護了嗎?”
“沒有。”
季予南坐到沙發上,突然的柔軟讓他整個人都陷了下去,他靠進椅背,雙腳交疊放在茶几上。
他吩咐傅隨安,“去找兩個看護,要經驗足的,一男一女。”
“好。”
傅隨安對季予南生出了幾分刮目相看,一個男人,還能細緻到要求看護的性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