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是站在車門前的。
他一下車,兩人的距離就拉近了,身子幾乎貼在一起。
時笙不得不往後退了幾步。
男人出手迅速的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近,燈光下,他左側的臉頰上有清晰的紅印,是她剛才扇的巴掌。
季予南盯著她白皙美麗的面容,眉眼間一片涼薄,“那你辭職啊。”
時笙咬唇,不說話。
“都這樣了,不是還想著要嫁給我吧?”
她歪著腦袋,笑容璀璨,明晃晃的刺人眼球,“都這樣了,如果突然不嫁了,不是虧了?”
季予南的喉結無聲的滾動著,英俊的臉上浮現出嘲弄的冷意,他掐著女人手腕的手加大力道,很是厭惡陰鷙,“時笙,你真不要臉。”
“相比之下,我還是比你要臉的,至少,我做不出這種沒品的事。”
“還有更不要臉的,要試試嗎?”
他如果真的打定主意要毀了時笙,會安排這麼幾個不入流的貨色?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傅亦就能放翻的人,他身邊不會留。
“不用了,這麼變態的方式還是留給你的慕小姐吧。”
她不明白,當初在機場的時候季予南要不顧一切的追上去,雖然最後沒追上,但他既然能知道慕清歡在法國出了什麼事,就證明他對她的一切已經都瞭如指掌了,為什麼不去。
做個默默守護的騎士?
季予南這種性格的人,還真不太像,他沒有那份紳士風度。
“時笙。”
男人抬高了聲音,臉色在剎那間冷厲了下去,寒涼沁人,他扣著時笙的手,毫不留情的將她摔在後車座的車門上,手撐在她的兩側,一雙眼睛像是鋒利的刀刃,觸到哪裡,便是一片鮮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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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在我面前提清歡的名字,你不配。”
時笙被跌的七葷八素,腦子裡一片眩暈,她擰著眉,半晌說不出話來。
男人的勁道很大,幾乎是下了要將她手腕捏斷的狠心。
時笙毫不懷疑,她的下一句話再觸到他的逆鱗,自己未來的幾個月都得包著紗布過活了。
她在心裡衡量了一下,季予南還沒答應和她結婚,自己在這種時候由著性子惹惱了他,實在沒有任何好處。
時笙掙了掙手,聲音不冷不熱的道:“季總的警告我聽到了,那請問現在您發洩完了嗎?如果發洩完了就請放開我,這黑燈瞎火的地方,還是你自己待著吧。”
季予南眯起眼睛,他周身的溫度已經降到了零度,似乎有白白的寒氣正從他的骨節裡冒出來,凍得時笙經不住的瑟瑟發抖。
他鬆開手,雖然過程不一樣,但他帶她來這裡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沒有理由在扣著她。
“你最好回去好好想想‘自知之明’這四個字怎麼寫,如果再有下一次,今天這事,保不準就假戲真做了。”
他鬆開女人纖細的手腕。
以前不覺得,現在才發現時笙的手腕很細,一用力似乎就能折斷。
時笙沒有多做停留,快步走到傅亦身邊,“傅總經理,能不能麻煩您送我一程。”
她性子犟,有骨氣,但也是個很會審時度勢的人,這段路讓她獨自走出去,她是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