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結婚之前,莫北丞幾乎每次往家裡打電話都要被罵一頓,幸好是在部隊,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的抱著電話,要不然,指不定要被折騰出神經衰弱。
後來結了婚,估計是老爺子給他留面子,罵他的次數少了。
“爺爺,我現在有點事。”
老爺子粗聲粗氣地打斷他的話,“天大的事都給我擱著,老子還沒死呢,這又是哭又是跪又是磕頭的,要不要再搭個棚燒兩摞紙錢啊?”
說完,‘砰’的一聲將電話給掛了。
莫北丞被他罵的完全摸不到頭腦,爺爺現在情緒不好,打過去問也問不出什麼,於是,他直接撥了老宅客廳的座機。
接電話的是管家。
莫北丞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撐著方向盤,手指偶爾在上面敲兩下,“家裡出什麼事了,爺爺發那麼大的脾氣?”
老爺子發脾氣稀鬆平常,他原本以為是因為他和陳白沫的新聞,所以沒放在心上,但那句又是哭又是跪又是磕頭的,讓他意識到事情可能不那麼簡單。
“三少爺,是陳小姐,她今天上午來找夫人,沒說幾句就對著夫人又是哭又是跪的,把老爺子給惹火了,已經讓保鏢給攆出去了,現在還在外面跪著呢。”
莫北丞擰眉。
陳白沫?
她怎麼去老宅了。
爺爺近期身體不好,他怕再拖下去會氣出問題,看了眼前面直行的紅燈,果斷調轉車頭朝著老宅的方向駛了去。
他看了眼腕錶,離沈南喬所乘的飛機降落還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
莫北丞打電話讓司機去接,自己回了老宅。
剛進大門沒多遠,就看到跪在外面哭得梨花帶雨的陳白沫,她身邊沒有一個人。
莫北丞停了車,沒有立刻開門下去,而是降下車窗,點了支菸慢慢的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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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開了空調,他上車時將外套脫了扔在了後座,此刻,他身上就穿了件白色的長袖襯衫。
襯衣解開了兩顆扣,男人微微凸起的鎖骨和性感的肌理清晰可見。
他停的遠,陳白沫並沒有發現他。
一支菸抽完,莫北丞開啟車門大步走過去,在陳白沫聽到腳步聲轉頭過來看之前擰著她的手臂半點不溫柔的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
“陳白沫,你究竟在幹什麼?”
她穿著白色的褲子,上衣是件蝙蝠袖的粗線毛衫,膝蓋上,兩團汙漬清晰可見。
雙眼通紅。
臉上的妝容還是淡淡的,沒花。
莫北丞抿著唇看她,聲音裡蘊藏著顯而易見的憤怒,連最後那一點情份也消失了,他直接連名帶姓的喊她。
陳白沫被他鉗住手臂,這個男人絲毫沒有點憐香惜玉的意思,估計用了五成的力道,她只覺得自己的右手臂整條都要廢了。
“你在這裡幹嘛?”他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
“北丞。”陳白沫委屈的抽了抽鼻子,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下來了,“我……對不起。”
她語無倫次的道歉,卻沒有正面的回答莫北丞的問題。
莫北丞:“……”
他不擅長跟女人溝通,尤其是明顯裝傻充愣的這一型別。
所以,他抿著唇陰沉著臉看著陳白沫,也沒說話,就看著她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