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果然是神人。
季予南抽著煙,神態慵懶,語氣也是淡淡的,甚至還有幾分安撫,“別怕,他不會開槍。”
小姑娘身體顫抖的幅度剛剛減輕一點,他又接著道:“不過,不聽話就另當別論了,”他視線下移,“這麼漂亮的腿,多出一個洞來,以後就不好穿短裙了。”
前臺被他一句話嚇得頭皮都炸了炸,忙不跌地捂著雙腿點頭,“我……我開,你別開槍。”
季予南給保鏢做了個眼色,保鏢收回槍,恭敬地退到了一邊。
前臺領著他們上樓,哆哆嗦嗦地用房卡刷開門。
‘咔嚓’。
房門開了。
現在並不是晚上,但房間裡卻完全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前臺的注意力一直在季予南身上,她也知道,自己的命是掌握在這個男人手裡的,見他擰眉,前臺都快哭了,“就……就這間。”
季予南也不說話,直接拿過前臺手裡那張卡插進卡槽,‘滴’的一聲,房間裡所有的燈都亮了。
他跨步走進去,一眼就瞧見了縮在床上睡覺的沈南喬,她蓋著被子,小小的隆起來一塊,只露出一個頭,烏黑的頭髮散在雪白的枕頭上,看著像一幅上好的水墨山水畫。
床上的人沒有動靜。
“沈南喬。”
沒人回應。
季予南目光漸冷,他為數不多的耐心全用在時笙身上了,走近了幾步,一腳踢在床架上,抬高聲音喊,“沈南喬。”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聲音不小。
奈何床上的女人硬是半點反應都沒有。
如果不是還能聽到女人淺淺的呼吸聲,他簡直要以為,這女人想不開自殺了。
季予南環顧了一週,房間裡沒什麼異常,床頭櫃上也沒有藥品之類的瓶子。
他用手背探了探南喬額頭的溫度,沒有發燒。
於是,他朝傅秘書道:“打盆水來。”
傅秘書:“……”
她看了眼床上被頭髮遮住半張臉,顯得柔柔弱弱的女人,“季總,這不太好好吧。”
雖然已經是春天了,但還是很冷。
要真迎頭一盆冷水澆下去,想想她都替這姑娘凍得慌。
季予南也不是真要潑沈南喬的水,他就是叫不醒她,不耐煩而已。
於是,他雙手插在褲兜裡,退後了一步,“那你把她叫醒了。”
這個任務有點艱鉅。
傅秘書叫了好久,最後還動用了一些非常的手法,才終於將南喬折騰醒了。
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房間裡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三個人,一個是季予南,另一個是他秘書,還有一個目不斜視背脊挺的筆直,一看就是保鏢。
南喬已經連續三天沒有睡覺了,這會兒整個腦袋都要炸開了,她蜷了蜷身子,抱著‘突突’直跳的腦袋,有氣無力的模樣。
半個腦袋都埋進了枕頭裡,“季予南,你有病啊?我好好的睡個覺怎麼就惹你了?”
“三哥找你。”
她沒睡醒,腦子還有點懵,一時沒反應過來誰是他三哥,順著他的話答:“你三哥我又不認識,找我幹嘛?”
問完後她就反應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