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瑾槐昏昏欲睡的靠著扶手,手支著臉,“你這頂著一張便秘臉是要幹嘛?”
莫北丞冷著眉眼,說話時也就嘴唇在動,“去拿酒,陪我喝一杯。”
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喬瑾槐這些天都沒好好吃過一頓飯,今早到現在更是滴米未進,餓得眼睛都綠了,哪有力氣去給他拿酒:“自己去拿,我都要餓死了。”
莫北丞起身去拿酒,喬瑾槐對酒沒什麼特別愛好,他家裡放酒是用來撐門面,裝飾酒櫃的,所以都是特別貴又難尋的。
他特意挑了瓶最貴裡,正好門鈴響了,他便順便過去開門。
“先生,您點的外賣。”
莫北丞瞧了眼躺屍一樣癱倒在沙發上的喬瑾槐,“放客廳茶几上吧。”
喬瑾槐坐直身體,“三哥,還是你……”他的視線落在莫北丞手裡拿的酒上,“臥槽,你這是赤裸裸的報復我吧,借酒澆愁哪需要這麼高大上的酒,下去出了小區往右拐有個菸酒鋪子,買瓶五糧液,酒勁大,還不用品,你拿瓶紅酒牛飲不是糟踐嗎?”
莫北丞對他的話充耳不聞,自顧的拿了開瓶器開啟,給自己倒了一杯。
喬瑾槐翻了個白眼,控訴是控訴,但也沒去跟他搶,一瓶酒而已,他還不放在心上。
看他連著三天三夜沒睡覺還被女人掃地出門,當同情他好了。
他扒開餐盒的蓋子開始吃飯。
味道一般、賣相一般,而且悶久了,蔬菜的色澤都不鮮豔了。
喬瑾槐也沒挑剔,本來就是在美團上隨便點的,也沒指著像星級大廚做的那樣,他現在又累又餓又困,只想快點吃完去睡覺。
明早還有個會議要開。
紅酒醇厚的香味很快瀰漫開,喬瑾槐不怎麼懂得品酒,但也能分辨出這酒不錯。
莫北丞仰頭,一口喝了。
這完全不是紅酒的正確開啟方式。
喬瑾槐除了心疼他那瓶被糟踐的酒,也沒啥其他感覺,三哥跟南喬吵架也不是第一次了,這喝悶酒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拿著筷子的手幾不可查的停了兩秒,眸色深諳,或者是有其他感覺的,只是被他適時的壓下去了,不敢去深入體會。
“她沒上車。”
這事喬瑾槐猜到了,遇難者裡沒她,被搶救出來的人裡也沒她,難不成還能長了翅膀憑空飛了。
他很快速的吃完飯,雙手用力搓了搓臉醒覺,也給自己倒了杯酒,“恩,然後呢。”
莫北丞不是那種遇事就跟別人大倒苦水的人,想反,他大多數事都喜歡壓在心裡,尤其是感情這一種。
他的睡意清醒了些。
莫北丞從身上摸出了煙和打火機,遞了一支給喬瑾槐,自己點了一支,青白的煙霧嫋嫋散開,他的五官瞬間有幾秒的模糊。
“她沒上車的原因是陸焰的母親和他弟弟要離開了,她去送他們。”他嗓音很啞。
喬瑾槐:“……”
感情的事他不知道怎麼勸,但他是莫北丞的朋友,自然是向著他多一點。
莫北丞吐出一口煙氣,冷冷一笑。
他其實是矛盾的,他慶幸南喬因為要給陸家的人送行下了車,但是他又計較她是為了陸家的人下了車。
比他想象中的更計較。
這樣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無法控制身體深處猛的竄起的暴躁和怒氣,所以,他對沈南喬動了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