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給他合上衣服繫腰帶的時候,莫北丞按住她的手,漆黑的眼睛深深掃了她一眼,聲音啞透了,“還有個地方沒擦。”
男人微微傾身靠近她,帶著薄荷清涼香氣的氣息拂在她臉上,其間還有淺淡的菸草味道。
他的手壓在南喬的腰上,很重,滾燙的掌心熨帖著那一處的肌膚,他在她耳邊低語:“那裡才容易感染。”
莫北丞其實是不想逗她的,他需要忍半個月,光是躺一張床上就夠讓人難受了,這類帶了顏色的玩笑更是在折磨他,本來他就嚴重的得不到滿足,更何況結紮後那方面的慾望比平時還要強烈。
這還只是用手掌貼著她的腰,往那方面想了想,身體便起了反應,伴隨著輕微的脹痛感。
但他著實看不慣南喬那副冷眉冷眼的冷淡模樣,給他擦澡,眸子靜得好像是在看著一頭待宰的豬,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南喬的手被她強硬的摁在那一處,“去換水給他洗個澡,要是感染了,就真的廢了。”
她即便再想裝得若無其事,臉上也忍不住浮起了一團紅暈。
很淡。
需要仔細看才能看清楚。
她抽回手,低眉順目,努力的繃著一張臉冷靜的說:“我去換水。”
“……”
莫北丞的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他的唇形立體飽滿,稜角鋒利,光線從他的側臉照過來,在他的唇下投射出一點點陰影,更顯得五官深邃。
他坐起來,裹著她的手,張開五指與她十指相扣,“好了,不逗你了。”
另一隻手抬起,看了眼腕錶,“時間還早,想不想出去玩一圈?”
“去哪?”
“依你。”
南喬盯著他,半晌,點頭說道:“好。”
……
事實證明,在玩的這方面,莫北丞真的不能對南喬抱有什麼太大的希望,他以為南喬即便再冷感,在吃喝玩樂上也應該有追求,這是人性裡最基本的對生活的要求。
但顯然,南喬沒有。
他本想難得有時間,兩人之間的氛圍也很愉快,便帶她出來玩玩,散散心。
但南喬想的地方居然是他們當初舉辦婚禮的城堡,這裡坐落在半山腰,一面環山,兩面是水,建築採取的是哥特式的風格,誇張、不對稱、高聳入雲。
雖然精緻漂亮,但因為婚禮那天的不愉快,這裡絕對算不上是個散心遊玩的好地方。
南喬開車,莫北丞事先並不知道是去哪,但自從車子駛入通向城堡的道路起,他的臉色就一直不好看,唇角繃緊,一臉我心情不爽的模樣。
車子停在停車場,南喬剛將手剎拉上,莫北丞便解開安全帶,傾身湊近她——
手撐在她身後的座椅靠背上。
男人溫熱的頸動脈在她臉側搏動,身體繃緊,堅韌強悍,像一尾伺機而動的獵豹。
“怎麼選擇來這裡?”
臨江是個旅遊城市,一日遊的話能去的地方也很多。
但南喬偏偏選了來這裡。
如果不是知道她的性格沒那麼多彎彎繞繞,他估計要忍不住想,她是來秋後算賬的。
“那個六星級酒店,我想借鑑一下城堡其中的設計風格。”
莫北丞,“……”
他咬牙,氣極反笑,“沈南喬,你真是……”
他語言匱乏,想了半晌也不知該用什麼合適的話來形容她,又實在忍不住心裡那股氣惱,便曲起手指在她額頭上狠狠敲了一下。
他用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