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的,”容姐雖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但是被莫北丞這麼盯著,還是莫名的不安,聲音放得很低,“先生,我是哪裡做錯了嗎?”
男人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扣著桌面,“夫人怎麼會知道我抽屜裡放的那些瓶瓶罐罐是做什麼?”
見莫北丞問起這事,容姐驚得瞳孔都放大了,急忙解釋:“是夫人那天問起你和太太平時的生活,我上次打掃的時候無意間瞧見,當時就多嘴多了一句,說完後我就後悔了。”
莫北丞看著她慌亂的舉動,眼神格外的深,語氣中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凌厲,“收她的錢也後悔了?”
“我只是一時財迷心竅,夫人說她只是關心您,想多瞭解您的生活,我也是體諒她做母親的心情,所以……”
容姐越說越慌,她本以為這事真的如夫人所說只需是每天打個電話報備一下,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即便到時候先生髮現了,訊息是透露給他的母親的,也不會有多大的問題。
但看莫北丞的臉色,她整個人都如墜冰窖,本能的害怕。
從這滿院的保鏢就能猜出莫北丞身份不凡,但具體能不凡到哪種程度她並不清楚,如果這事他真的要追究到底,自己會不會去坐牢啊。
她以前做保姆培訓的時候背過一點點基本的法律條例,好像有一條說,出賣別人隱私是要判刑的。
“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看在我這段時間盡心盡力照顧太太的份上,您原諒我這一次,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你該感謝你這段時間盡心盡力的照顧太太,”容姐還沒弄明白這話的意思,莫北丞已經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收拾東西走人。”
“先生,我知道錯了,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容姐不願意走,這份工作錢多,輕鬆,最主要的還是莫北丞和南喬的性格在僱主中算很不錯的。
莫北丞除了對南喬和顏悅色,對其他人都是一張冷臉,容姐這麼沒完沒了的糾纏讓他當即就沉下臉,不耐煩的擰了眉,“這事我不想太太知道,如果你不願意自己走,我就只能讓保鏢趕你出去,不過是那樣的話,你以後在這一行就別想再立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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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姐知道莫北丞的性格一定是說到做到,求情的聲音戛然而止,眼眶紅紅的點頭,“是,我這就去收拾東西離開。”
容姐是將碗筷洗完、收拾好再離開的,“先生,抱歉。”
莫北丞在樓下抽了支菸,等身上的味散的差不多了才上樓,南喬還在浴室,磨砂的玻璃上有一層薄薄的水汽。
他敲了敲門,“南喬。”
裡面沒有任何聲音傳來,連水聲都沒有。
男人的黑眸微微一眯,站直身體,擰開門進了浴室。
薄霧中模模糊糊能看到浴缸的邊緣趴著個人,溼發鋪在她白皙且弧度優美的背上,還有一部分漂浮在水中,身體被暖熱的水汽薰得泛起淡淡的粉紅。
她居然睡著了?
還是在蓄滿水的浴缸裡,萬一滑下去了怎麼辦?
這麼大的人了連這點基本的安全意識都沒有。
莫北丞陰沉著一張臉走過去,彎腰將南喬從浴池裡粗暴的拎了起來,在女人受驚睜開眼睛之前扯下架子上的浴巾,從頭兜下,將她裹得嚴嚴實實。
“這樣馬虎的性子都能長這麼大,還真是奇蹟啊。”
他皺著的眉頭彰顯出他的怒氣。
南喬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直到屬於男人的氣息壓了下來,她整個人被一雙結實的手臂環進一個寬闊的懷中,南喬才反應過來,“三哥。”
南喬將擋住臉的浴巾扒拉下來,一雙眼睛也像水洗過的一樣,又黑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