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丞離開後,南喬拆了快遞。
裡面裝的全是零食,其中有一盒她喜歡的曲奇餅乾,以前在美國常吃,回國後因為不好買,就沒吃了。
這個喜好,除了當初在美國和她熟悉的人之外,連木子都不知道。
南喬心裡一動,盯著盒子怔了一會兒,才慢慢的將金屬盒蓋開啟。
裡面裝的不是餅乾,而是厚厚的一疊錢。
估計有十幾萬。
最下面壓著一張字條,是時笙的筆跡——陸伯父的事我聽說了,我想你大概用的上,你別傻啊,就算你不想用莫北丞的錢幫襯陸家,你就當是他給你的生活費啊,別把自己逼的頭懸梁錐刺股的,萬一哪天抑鬱症犯了跳樓了、跳河了,我現在可是自身難保救不了你啊。
難得,時笙一個從小到大語文考試都在六十分上下徘徊的人居然還懂得‘頭懸梁錐刺股’。
南喬將字條順手夾進抽屜裡一本她最近常看的書裡,時笙能調侃自己自身難保,就說明她現在過的並沒有那麼糟糕。
但只要一天沒跟她聯絡上,她便壓抑不住內心的擔憂。
時笙和她不同,時笙從大學畢業起就兼職,還是最鍛鍊人的銷售,為了訂單,一家一家的去敲門,去陌拜,受過無數的白眼和辱罵。
大學一畢業就參加工作,總裁辦秘書,不只要面對一個龜毛怪癖還動不動炸毛的上司,還要接觸各色各樣難纏的人,處理上司的爛桃花,可謂是身經百戰的職場精英。
但她卻被季予南逼的玩了兩次失蹤。
如果是個受不得委屈的千金大小姐也就罷了,但時笙這樣的人,要受多大的委屈才能甘願過這樣東躲西藏的生活也不願意回美國。
南喬摁了摁眉心,閉目養神了一會兒,睜開眼睛開始工作。
中途王悅送過兩次咖啡進來,雖然欲言又止,但都是放下就出去了。雖然中午時鬧了不愉快,但並沒有影響她在工作上的情緒。
南喬這個人不喜歡公私事混為一談,所以,她沒有因為王悅對莫北丞有想法便刻意為難她。
三天後。
天正集團度假山莊的設計稿終於最終定稿了,整個a組的人興奮的大叫、扔東西、跳舞,幾乎要將公司的屋頂給掀了。
經過近半個月的加班努力,終於塵埃落定了。
經理也高興,語氣清淡的阻止了兩次,沒什麼效果之後就由著他們鬧了,“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鬧完了a組的同事就下班吧,愉快的過個週末,下週一晚上聚餐。”
有人問:“聚餐吃什麼啊。”
經理瞪了大家一眼:“餐費不高啊,只能吃火鍋。”
“切。”眾人一聲唏噓,隨即又高興起來了,討論著哪家火鍋的味道好、菜品多、新鮮。
大家其實也不是想聚餐吃的多好,就是圖那個熱鬧的氛圍。
經理秘書走過來,俯身低語:“經理,莫董的電話。”
經理豎起手指在唇邊‘噓’了一聲,嚴肅著斥道:“都別鬧,瞧瞧你們一個個的,頂樓都聽見動靜了。”
他疾步去辦公室接電話,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覷,都不吭聲了。
幾分鐘後經理走出來,臉上的笑繃都繃不住,本想逗逗他們的,但剛開口自己就破功了,“莫董說了,這次慶功宴隨便大家吃什麼,記他的帳,整個設計部一起去,。”
“那等什麼,訂餐啊,最貴的,海鮮酒樓,鮑魚人參魚翅宴,就哪家,龍……龍什麼的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