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丞玩世不恭的笑了一下,“這麼一大股味兒,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跟你滾了?還把傷口折騰裂開了?”
南喬一臉的惱怒窘迫,“能走?”
“……”
莫北丞還沒回答,她已經丟下他出了書房。
……
言瑾之熟練的拆了線,又重新縫合,全程臉都是繃著的,儼然是隱忍著極大的不悅。
剪了線,用紗布包紮好,冷聲囑咐,“傷口不能碰水,在好之前,不能再劇烈運動。”
莫北丞胸口上的抓痕,一看就是剛撓上去的!
累了一天還因為這點兒破事被叫到這裡,言瑾之現在心裡憋了一大團火無處發洩。
“恩。”莫北丞應了一聲,合上衣服。
一看就是隨口的敷衍。
言瑾之掀唇,涼涼的冷笑,“你要是不想傷口再裂開,留下個碗大的疤被嫌棄,就等傷好了再滾,忍幾天要死啊。”
莫北丞掀眸看了眼格外義憤填膺的言瑾之,彷彿只是隨口一說:“在這生悶氣人就能回來了?”
言瑾之的情緒不太對,從他進門莫北丞就察覺了。
“我沒生悶氣,”言瑾之拿了藥箱,低垂著眸,興致不高的答了一句:“跟我無關。”
看來,商薺要結婚的事他是知道了。
莫北丞看著那張難掩暴躁,又極力表現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淡漠的臉,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婚禮定在兩個月後。”
“我知道,我收到請柬了。”
“家族聯姻,據說之前沒見過幾面。”
言瑾之一愣,他沒具體瞭解過,甚至連新郎的名字都沒看,就把請柬扔到一旁了。
“我先走了,這幾天連續手術,累都累死了。”
莫北丞嗤笑,“你們醫院除了你,就沒別的醫生了?”
“我現在不做手術還能幹嘛?喝瓶酒藉著酒勁去強了她?”說到最後,話裡帶了幾分漫不經心的輕佻。
他不是沒有過這種想法。
只是對商薺,可能是一直處在暗戀的位置,所以,不敢生出那些褻瀆的心思。
莫北丞:“……”
“倒還是可以,不過以商薺的性子,肯定會告你強姦,但這個婚,大概就結不了了,說不定等你幾年後出來,她還單身,你還有機會。”
言瑾之從莫北丞的別墅出來,他穿的和春秋兩季差不多,只多圍了一條粗線的圍巾,除了好看,沒什麼實用價值。
冬天的風帶著臨江特有的溼潤氣息從衣領和袖口灌進來,他本來還有點小困,頓時就清醒了。
西褲被吹得緊貼在皮髮膚上,像是敷了層薄冰,冷得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沒上車,自虐似的站在那兒把玩著手機,半晌,臉都被吹得麻木了,才僵著手點出通訊錄。
商薺的名字在第一個。
他撥出去。
那邊很快接了,“喂。”
“出來坐一會兒。”
商薺已經躺在床上了,裹著被子跟個蟬蛹似的,聞言,想要坐起來,奈何試了幾次都沒成功,“你出什麼事了?聲音怎麼在發抖啊?”
“……”言瑾之開啟車門坐進去,打火,將空調溫度開到最高,“沒事,就是有點累。”
你累了要發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