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姐,先上去吧,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合在樓下吹冷風。”
陳白沫正要說話,被冷風嗆了一下,喉嚨一癢,彎腰劇烈的咳了起來。
好一陣才緩過來。
言瑾之本來已經進了住院部的大廳,聽到咳嗽聲又折回來,伸手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又發燒了,白沫姐,就算我醫術再高,也經不住你自己不愛惜,身體是你的,持續發燒有可能會給身體帶來什麼樣的永久性傷害,不用我刻意給你重複吧,如果你再這麼折騰,我也沒辦法了,你出院吧。”
言瑾之對她向來很敬重,雖然年紀比她大幾歲,但從來都是叫她‘白沫姐’,從她和莫北丞在一起後,從來沒變過。
這是第一次,這麼嚴厲的對她說話。
這讓她,一時不能適應!
怔怔的道,“他不是都到樓下了嗎?”
言瑾之差點沒一口氣將自己給嗆死,感情他剛才說了這麼多,都是對牛談情了,頓時就有些火了,“他看你?他憑什麼來看你?他現在已經結婚了,他來看你算什麼?是他想出軌還是你想做小三?”
他呼了一口氣,覺得自己語氣太重了,這事本來就不該他管,“白沫姐,三哥不能來看你,也不會來看你,他來,是為了送我,你別把他對你最後那點兒耐心和慚愧都耗光了。”
見陳白沫還是一副恍恍惚惚的模樣,他也沒勉強,“你喜歡吹風,就在樓下轉轉吧,反正也發燒了,自己看著點時間,別弄嚴重了。”
……
南喬在床上畫了一天的設計稿,言瑾之的藥真的管用,腫已經消了,也沒那麼疼了。
只要不下床,就沒什麼感覺!
看久了螢幕,眼睛有點疼,她閉上眼睛捏了捏鼻樑兩側。
容姐上來敲門,“太太,夫人來了。”
夫人?
南喬對這個稱呼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看到從容姐身後走出來的醇敏,“媽,您怎麼來了?”
醇敏一身米色的o裝,絲襪包裹著勻稱的小腿,淡妝,頭髮綰得很一絲不苟。
她和南喬不熟,所以,也做不出對陳白沫的那種親暱。
走到對面沙發坐下,公事公辦的說道:“我剛在附近談完一個合同,順路過來看看,本打算和你一起去商場逛逛,但聽容姐說你的腳扭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好些了沒有?”
“已經好多了,不疼了。”
醇敏點了點頭,“既然腳傷了,你最近也別去公司了,你和北丞的婚禮還有一個多月,北丞忙,而且男人對這種事本身也沒什麼熱情,你這邊就多辛苦些,抓緊時間準備,有什麼需要的,你就跟我說。”
南喬在處理人際關係上,有著天生的缺陷,她不知道怎麼跟醇敏拉近關係。
於是,兩個人都是一臉的公事公辦,跟在辦公室上司詢問下屬一樣,一問一答。
“抱歉,可能不行,這兩週公司設計助理升職考試,我必須得去公司,婚禮的事可以直接交給婚慶。”
醇敏擰眉,她不贊同,但也沒理由不贊同。
因為她自己也是以工作為重,甚至還為過一個合約,在公司睡了三個月,沒回過家。
“南喬,媽還是希望你能將重心放在家庭上,家裡有一個工作狂就夠了,要是你們都這麼忙著,多久才能要孩子。”
南喬擱在被子裡的手緊了緊,醇敏提到孩子,她臉上的表情有瞬間的凝滯和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