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陣推讓中,南喬不經意的問:“陸焰的工作看著挺好,瞧這都有錢換新傢俱了。”
陸恆臉一沉,禁不住咳嗽起來,蒼白沒有血色的臉上也因為這陣劇烈的咳嗽起了紅暈,“別給我提那個臭小子,不闖禍就行了,還指著他賺錢,我看我死了都等不到。”
“老陸,”白橘芳撇了他一眼,“吃飯,說這些幹嘛?南喬好不容易來一次,還得聽你倒苦水。”
“伯母,怎麼回事?”
南喬放下筷子,她沉下臉的時候,身上有一種凜然的氣勢。
這是遺傳沈家的。
白橘芳被她這樣的目光一看,頓時就有些心虛了,支支吾吾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但越是這樣,南喬就越覺得事情不對。
她緩了緩語氣,循序誘導,“伯母,陸然已經不小了,我的話,他還能聽進去兩句,如果由著他,以後恐怕要闖出更大的禍來。”
其實,她是誇大其實了。
陸然現在,誰的話都不聽。
但是她必須知道出了什麼事,好推翻她心裡,隱隱的猜測。
她真的不希望,是和陸然有關!
白橘芳嘆了口氣,見南喬堅定,便說道,“前段時間,有一夥人衝進來見東西就砸,說是要給陸然一點教訓,那時陸然不在,就我跟你陸伯父在,哪裡抵得過那群凶神惡煞的人,最後,所有的東西都被砸壞了,家裡僅剩的幾百塊也被搜刮一空,家不成家。”
她去攔,還被那群人推得撞上了櫃子,腰也傷了。
“後來下午,陸然就回來了,拿錢買了這些傢俱,說是上班賺的,這筆錢,不是小數,他去上班才多久,怎麼可能賺這麼多,肯定是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如果他真的老老實實的上班,怎麼可能招惹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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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橘芳一時悲從中來,陸焰和陸然一母同胞,怎麼差距那麼大。
那群人砸完走了後,她甚至想,當初死的人,怎麼不是陸然。
她的阿焰。
南喬安慰了幾句:“伯母,你還記得那群人什麼時候來的?”
“有半個多月了。”
半個多月?
南喬眯了眯眼睛,意思是,陸然只在戒毒所呆了半個月不到的時間,
國家戒毒法規定:強制隔離戒毒的期限為2年,根據毒癮大小,一年後診斷評估才考慮放不放的問題。
陸然只在裡面呆了半個月!
白橘芳見南喬不說話,以為是她剛才那些話把她給嚇住了,“不說這些了,都過去了,趕緊吃飯。”
南喬低頭吃飯,也沒心思去計較白橘芳往她碗裡夾的菜,只是機械的扒著飯。
腦子裡一片亂遭遭的。
“陸然現在每天都回來嗎?”
“是,每天都回來呢,倒是聽話了很多。”她說這話的時候,很寬慰。
南喬吃完飯,幫著收拾了碗筷,陪著白橘芳聊了會兒天。
陸伯父身體撐不住,去睡了。
一直到下午四點多。
南喬拒絕了白橘芳留她下來吃晚飯的意圖,起身離開了。
她下了樓,卻並沒有急著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