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的心是生來冷硬,那必定是要經歷了十足的痛和絕望,才能讓自己刀槍不入。
就像小時候,會為了一塊糕點、一個玩具,哭的彷彿失去了全世界。
但是現在再想起那些事,完全是一點漣漪都沒有,
“陳白沫,我爺爺的死,最好是和你沒有關係,要不然,我會讓你下半輩子都變成噩夢。”
陳白沫哼笑了一聲。
噩夢嗎?
她現在已經是了!
自己愛的人為了另一個女人和別的男人大打出手,如果這都不算噩夢,那什麼才是?
事業嗎?
她早就不在乎了。
商晢洲已經被莫北丞揍得直接躺在了地上。
陳白沫朝著那邊小跑過去。
她去過莫北丞的部隊,那群兵蛋子私下裡都稱他是冷血少將,一提到他,都是噤若寒蟬的膽怯模樣。
她當時還遺憾,沒能看到他英姿颯爽的那一面。
如今總算是見識到了,卻是在這種物是人非的情況。
“莫北丞,你幹什麼?”她抓住他揚到半空的手,人也跟著擋在了前面,“你是想打死他嗎?商晢洲怎麼說也是我男朋友,他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不過是跟沈小姐開了個玩笑,值得你這樣大打出手?”
莫北丞勾唇冷笑。
陳白沫從沒見過他這樣的笑容,眼睛裡是兩團極致的濃黑,嘲諷中,又帶著不容忽視的怒氣和恨意。
是了。
恨意。
那麼清晰明瞭,簡單粗暴的恨意。
她咬著唇,強硬的攔在他和商晢洲中間,卻從心底的最深處生出一股毛骨悚然!
莫北丞不耐的揮手扶開陳白沫,“我的事,你沒資格管。”
“……”
她瞥見男人眉宇間的冷冽和輕蔑,一時愣住,竟忘了上前。
男人長腿邁了兩步,俯身,手拎起商晢洲胸前的衣服,將他像個破布娃娃一樣從地上提了起來,“你確定,要躲在女人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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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晢洲看著面前英俊冷靜的臉,全身痛的他想尖叫。
他躲在女人背後怎麼了?
這完全是一場力量懸殊的被打,他又不是智障,明知道打不過,還湊上去挑釁讓他使勁揍。
莫北丞一眼就瞧出他的想法,眸子暗沉,薄唇微扯,“果然是中看不中用的東西,死了也活該。”
這話。
明顯不是說商晢洲的。
陳白沫譏笑,看著商晢洲那張被揍得面目全非的臉,只覺得心裡那片空洞已經要將她淹沒了:“莫北丞,你想打的,恐怕不是商晢洲吧,沈南喬沒把他當成替身,倒是你,居然這麼控制不住。”
莫北丞也不理她,只看著商晢洲,“再來。”
商晢洲微微掙扎了一下,費力的將腫的閉合上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細縫,莫北丞的步步緊逼,激起了他男人的血性,“你給我五年,我一定比你厲害。”
挑釁?
很好,已經很多年沒有挑釁過了他了。
“五年?你?”
那樣的神情和語氣,表現出一種連不屑都稱談上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