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丞把剛點著的煙掐滅在菸灰缸裡,轉身折回臥室。
南喬裹著浴袍從裡面出來,腰帶輕輕一系,顯得腰線極細。
頭髮溼漉漉的,全撥到右側,一直到腰上,黑色的髮梢滴著水,她正拿毛巾擦!脖頸偏著,露出雪白嫩粉的肌膚和精緻的鎖骨。
她看了眼莫北丞,用毛巾將頭髮草草裹了裹,坐到床上看手機。
全程都當他是透明的。
莫北丞杵在那裡,突然不知道自己急匆匆的滅了煙進來幹嘛,解釋嗎?那本來就是事實,沒什麼好解釋的,不解釋嗎?心裡又總覺的悶著團火氣,燥的很。
而且明顯的,沈南喬沒有要問他要解釋的想法。
從書房出來到現在,沒問過他離婚協議的事!
他又何必湊上去,熱臉貼人冷屁股?
莫北丞冷著一張臉去浴室洗澡。
一是沉澱心情,二是不想看到沈南喬,洗的比平時時間長。
出來時,南喬已經躺下了,頭髮還是溼的,鋪開在枕頭墊著的毛巾上。
莫北丞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的背影:“我去書房處理檔案,今晚不回房間睡了。”
沒有回答。
她似乎睡著了。
但莫北丞瞭解她,知道她沒睡,她只是不想搭理他!
莫北丞胸口起伏的厲害,覺得自己真是憋屈的厲害,從遇到她開始,就很憋屈。
他不再說話,轉身出去了。
門‘砰’的一聲關上,帶著十足的怨怒,震得牆壁都是抖。
莫北丞出去了,南喬緩緩睜開眼睛,有些失神的看著外面嵌著星星的天幕。
她這是幹嘛呢?
賭氣?
和莫北丞?
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必要。
但有時候,人的情緒,是不受理智控制的。
她不得不承認,她確實為了那份離婚協議書在和莫北丞賭氣。
……
莫北丞氣怒匆匆的去了書房,並沒有什麼檔案要處理,他就是,心裡燥的慌,不想和沈南喬共處一室。
書房裡有張供臨時休憩的床。
莫北丞躺在上面,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耳邊總是反覆著沈南喬的那句話:你都認為我不講道理,我還跟你講什麼道理?
他好像,確實沒覺得,她會講道理。
而且他發現,他並不瞭解她。
除了知道她是沈家的人外,對她的過去完全不瞭解。
書房的門從外面開啟,走道上的燈光照進來,在地上印出了一道影子。
南喬站在門口,穿著睡衣,身材纖細瘦弱。
“已經兩點了,你的檔案還要處理多久?”
聲音裡有些許抱怨。
黑暗中,莫北丞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角,有些嘲諷的說道:“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領都登峰造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