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的腰似乎都要被他折斷了。
昨晚在醫院,認床外加心緒煩悶,翻來覆去的折騰了一夜也沒睡,剛回來就被莫北丞攥著手臂拉了進來,這會兒有點懵,跟不上節奏。
不知道莫北丞怎麼又對這件事感興趣了,還是一副陰森可怖的神情。
但她認定,肯定和陳白沫脫不了干係。
“她跟你說什麼了?”
他們就站在玄關處,南喬抬手開了燈。
燈光刺眼。
兩人都同時眯了眯眼睛。
莫北丞這會兒心情不爽,怒氣蹭蹭的往外冒,見什麼都來氣。
南喬開燈的舉動也點了火星子,“關燈。”
他此時看起來有些可怕,似乎熬了夜,眼睛裡血絲密佈,下巴上也有了淡淡的胡茬。
盯著她的目光顯得格外的陰沉。
南喬不喜歡在黑暗中談事情,看不清對方的表情,總顯得被動。
她踢掉高跟鞋,見莫北丞一直盯著她,不言不語。
唇角勾起一絲冷笑,推了推他:“我去問她。”
莫北丞順勢被她推開了,南喬轉身走了兩步,被他拉著手又攬了回來,“不需要問其他人,你只要回答我,你嫁給我的目的。”
見她不答,男人的目光沉了又沉,抬手按在她的胸口上,“沈南喬,莫不是你心虛?”
明明是旖旎的動作,現在這種情況做來,兩人心裡卻都沒有旖旎的心思。
莫北丞臉上平靜,心裡卻重重的一沉。
攬著她腰的手改為鉗住她的肩膀,五指收緊!
他的力氣,就是尋常男人也受不住,更別說南喬還是個柔弱女人,他心裡有氣,一時沒控制住力道,南喬疼的皺眉,忍不住輕輕’嘶‘了一聲。
南喬不知道陳白沫跟他說了什麼,所以,一時不知從何答起。
“我聽不明白。”
“聽不明白?”莫北丞冷笑,他也是在官場上摸爬滾打過的,‘察言觀色’這一條雖說不是爐火純青,但還是能看出個大概。
南喬的心思,他又如何看不明白。
“是聽不明白,還是有意迴避?沈南喬,我只問你,跟我結婚,是不是為了報復白沫?”
南喬的腦子‘嗡’的一下,餘音陣陣。
耳朵短暫的失聰,像是缺氧一般,眼前的畫面晃晃悠悠。
身子虛軟,有些站不住腳。
陳白沫說了?
她都告訴莫北丞了?
不。
南喬勉強從混沌中抽出一絲理智,經不住冷笑,她太瞭解陳白沫了,那種自私又自利的人,怎麼可能讓自己苦心經營了那麼多年的溫婉形象毀於一旦。
何況,她還那麼愛莫北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