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紋鎖上以前就錄了陳白沫的指紋,莫北丞並不急著下去給她開門,而是換了套衣服,才下樓。
臥室門拉開了又關上,床上本來已經熟睡的南喬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樓下會是什麼光景,她能想象,並沒有想聽牆角的興趣!
……
莫北丞下樓,客廳裡並沒有陳白沫的身影,他擰眉,走過去開啟門。
陳白沫抱著胳膊站在外面,凍得臉白嘴青,看到他,虛弱的扯出一抹笑來,“北丞。”
男人擰眉,看得出情緒不怎麼好,“怎麼不進來?”
“我以為,你已經把我的記錄刪了,”她抬頭看了眼二樓的方向,“畢竟這裡有女主人了。”
她提起指紋,莫北丞才想起,他根本沒有給沈南喬錄指紋,剛才看她赤腳,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每次在家看到她,都是打著赤腳的。
莫北丞開啟鞋櫃,最下面一排,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她的鞋子,他一雙雙看過去,沒有拖鞋。
沒有拖鞋。
代表著什麼?
是不是代表,她從來沒有把這裡當成過家,隨時都打算著要走?
見莫北丞神色不對,陳白沫打了個哆嗦,“北丞,怎麼了?”
“你在外面多久了?”
“沒下雨之前就在了,我看到你出去了……”
是去找我嗎?
陳白沫沒繼續往下說,她怕聽到的是失望。
回國到現在,她經受了太多次失望,已經經受不起他任何言語上的冷漠和打擊了。
曾經,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為了一個男人這麼狼狽,即便是和莫北丞交往的這段時間,她也有這個自信,認為莫北丞會對她始終不離不棄,即便她偶爾任性。
莫北丞往一旁側了身子,“先去洗個澡。”
“有衣服嗎?”
她站的這一小會兒,地上已經積出一小灘水漬了,她也知道,自己現在狼狽的不行。
但如果不狼狽,估計莫北丞一晚上都不會開這道門。
“你上次帶來的,在一樓客房的衣櫥裡。”
陳白沫抱著手臂走進來,莫北丞才發現她走路的姿勢有點不對,仔細一看,她站的地方,水都是淡粉色的,“腳怎麼了?”
“剛才紮了個釘子,已經拔出來了,過幾天就好了。”
莫北丞有些惱,更多的是煩躁,偏偏對著一副破罐子破摔、狼狽不堪的陳白沫又發不出火,只是沉著聲音問:“你的腳有多重要,你自己不知道嗎?還是說,你不想要了,不想跳舞了?”
陳白沫背對著他,站著沒動,肩膀卻顫抖的越來越厲害。
莫北丞捏了捏眉心,他不擅長安慰哭的女人,如果是以前,他尚且能走上去抱抱她,但是現在……
“去洗……”
“要著有用嗎?”陳白沫深吸一口氣,轉過身來,臉上分不清是水還是淚,她淒涼的看著莫北丞,聲嘶力竭的吼道:“我就是因為它才失去你的,沒有你,我要它有什麼用?你以為,我真的就那麼放不下名利,我只是想……”
想配的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