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章反轉
電閃雷鳴,風急雨驟,滿城風雨,天地茫茫。
一切前所未有的大暴雨,在建安二十年公元214年如期而至。
整個許都、鄴城,甚至整個赤地千里的冀州,都籠罩在大漢天子劉協的誠心求來的傾盆大雨之下。
千萬漢民喜極而泣,在雨中號呼奔走,感念天子之德,高喊萬歲。
冒著大雨聞聲趕來的太史令王力、宗正劉艾和女兒劉靈兒,目睹大漢天子神仙般招風喚雨的絕世風姿,震撼到無以復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漢皇帝的光環,再有天師神仙的加持,他們對視了一眼,會心一笑,彼此心照不宣,不由自主屈膝跪下,齊聲喊道:“神仙下凡,上天保佑,冀州百姓久旱逢甘霖,萬民之福,天佑大漢,天師帝君萬歲萬歲萬萬歲!”
伏壽心中一喜,曹憲心中一驚,一種異樣的感覺分別爬上這兩個立場對壘的女人心頭。
她們不約而同帶著在場所有人跟著高呼:“神仙下凡,上天保佑,冀州百姓久旱逢甘霖,萬民之福,天佑大漢,天師帝君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大雨中被淋成落湯雞的劉協任憑雷打電擊,風吹雨打,保持姿勢巋然不動。依稀中,他聽到了臣民發自肺腑的大聲呼喊,實然他無聲地哭了起來,再也分不清淚水和雨水。
大雨足足下了半天,多得已經氾濫成災,許都令徐幹迅速由救助旱災變為救水災,苦不堪言。而劉協求雨壯舉經過層層渲染,已上升到了灑豆成兵呼風喚雨的活神仙層面,其威望如日中天,一如剛才前所未有的瓢潑大雨,到處氾濫。
以至於鎮守許都的夏侯惇、五官中郎將副丞相曹丕,不得不親自入宮拜見劉協,請他視察災情,穩定民心,恭敬態度前所未有。曹丕對愛慕已久的伏壽也由原來的肆無忌憚多了幾分尊重,從十幾歲的少年開始,他就對成熟性感風情萬種的伏壽一見鍾情,情有獨鍾,做夢也想與她同床共枕,一親芳澤。以至迎娶有第一美女之稱的甄宓後,還想方設法入宮找理由見伏壽。為了儲存漢室,伏壽不得不與之虛以委蛇。
劉協欣然應允,攜伏壽、曹憲隨曹丕等人視察慰問賑濟災民,所到之處,官吏鹹服,伏身路旁,頂禮膜拜,發自肺腑直呼“天師帝君萬歲萬歲萬萬歲!”
無論曹氏一黨,還是洛陽一系,幾乎所有人都把劉協當成了救世濟民的活神仙,天子、漢室和朝廷的威望空前高漲,前所來有。
曹丕、夏侯惇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空前危機,趕忙寫信飛馬向濡須口的曹操報告。
與此同時,司馬懿從濡須口送出的書信也抵達許都,透過秘密渠道送到劉協手中。這個劉協其實是劉平,真正的劉協已早去世,被相貌完全一致的劉平桃僵李代。劉協與劉平是同胞兄弟,父母是靈帝劉宏和皇后王榮。漢少帝劉辯當政時,其母何太后專權,為保住龍脈,劉平剛出生時被董太后委託楊彪送出宮,送給族侄楊俊以兒子的名義撫養。楊俊又把幼小的楊平楊義和送到河內司馬防家撫養,與司馬懿一起長大,感情親若兄弟。等到劉平長大,劉協突發重病,彌留之際,為不使漢統斷絕,劉協與伏壽策劃,用劉平取代他使漢統延續。劉協死後,伏壽在楊彪、楊修、弘農王妃唐姬等人的協助配合下,用一場火災成功用劉平換掉了劉協,儲存了漢室。
幾經周折,司馬懿終於知道了劉平變成了劉協,由於他和劉平的關係十分要好,情逾骨肉,加上其父司馬防也志在匡扶漢室,故而深恨曹氏。以至曹操徵辟其為官時,他為避免為曹氏效勞,故意用馬車碾斷大腿,裝病整整七年。後來,曹操威脅司馬懿,如不出來為官就收捕,他萬般無奈之下這才出仕。
司馬懿和關羽等人一樣,人在曹營心在漢,透過多種秘密通道與劉協聯絡,商量如何暗中保漢滅曹。司馬懿與楊修定下各自輔助曹丕、曹植,在曹氏內部挑起二曹相鬥,從而削弱曹氏力量,伺機保住漢室,以使火德重燃。
司馬懿在信中建議劉協將曹操奏表交由御前廷議,由朝廷諸臣發寫奏章,充分發表意見,然後逐條討論。一句話,就是儘量拖延時間。
司馬懿在信中告訴劉協,由於漢高祖劉邦曾有白馬之誓,雖然曹操率先破壞了祖制,但曹操是以軍功為由得以封公建國,這個理由十分冠冕堂皇,無人不服。但孫權、劉璋、張魯、士燮、公孫恭等人卻毫無功德可言,韓遂、馬滕、馬超更是亂臣賊子,怎能封公?
劉協會意,依計行事,三天一小會,五天一大會,讓每個臣僚都上表,於是劉協御書房文案累牘,堆積如山,劉協逐個奏本拿出讓臣僚進行漫長的討論。同時,劉禪派人通知習珍,暗中發動太學生遊行示威。
如此這般之後,給諸侯封公的討論足足延續了兩個多月,同時親曹派與擁漢派之間展開了激烈的爭論,雙方引經據典,唇槍舌劍,針鋒相對,各不相讓。
雖然最終擁漢派贏得了辯論,然而最後御前會議時,為了配合劉禪的計劃,劉協最終準了曹操的奏章,頒佈了聖旨,傳檄天下。行文封孫權為吳公、驃騎大將軍;劉璋為蜀公、徵東大將軍;張魯為巴公、徵南大將軍;韓遂為荊公、鎮西大將軍;馬騰為涼公、徵西大將軍;馬超為假涼公、安西將軍;士燮為交州伯、鎮南將軍;公孫恭為遼東伯、度遼將軍;諸胡王各加官進爵。
劉備等麾下諸臣眾將被朝廷怒斥為逆賊,劉備被奪了左將軍、宜城亭侯、行大司馬、司隸校尉官爵,懸賞重金通緝。
聖旨一下,天下一片譁然,幾家歡喜又家愁。
不僅被封諸公喜於色,彈冠相慶,曹操也是眉飛色舞,計劃傳書孫權,讓其歸順。
然而,就在聖旨下達的第三天,事情出現了反轉,一個震驚全天下的訊息傳來,除了遼東公孫恭、馬騰外,其餘獲封諸公分別上表朝廷,共推劉備為安漢公、輔國大將軍、灞橋侯!
天下為之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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