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章徐晃一)
“歡迎大家棄暗投明,主公和少主不會虧待大家的。”兵法有云:用兵之道,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戰為上,兵戰為下。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不戰而屈任之兵,善之善者也。關平大喜,趕緊好言撫慰道。
徐晃臉上肌肉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神色落寞,雙目含淚,拱手又道:“本將與敵首已約好,單打獨鬥定輸贏,本人承擔此次失利的全部罪責,與大夥無關。”
曹軍兵將神情複雜,反應不一。
徐晃深深看了大夥一眼,沉聲道:“本將忍辱負重,跟敵將約好決鬥,是為了救大家的性命,望諸君理解配合。我就帶徐商和左右五名親衛,其餘將士均在呂建將軍統率下原地待命,等本將歸來與敵首交涉進行妥善安置,不得反抗。”
此時,徐晃附近不遠處曹兵曲將呂馬童冷笑一聲,悄悄對呂建耳語了一番。
呂建險色陰沉,滿臉怨毒之色,冷冷道:“只怕是你徐公明為謀求逃離此地,而耍的陰謀鬼計吧。”
“呂建,你休要胡言亂語,亂我軍心。”徐商大怒,斥責道。
“徐晃,心虛了吧。”呂建嘿嘿冷笑道:“是真是假,一試便知。你敢帶我們幾名校尉一起去嗎?”
徐商怒道:“徐將軍是我軍主將,是他統率你,還是你統率他。”
呂建嗤之以鼻,不無嘲諷道:“什麼主將,他不是準備投降玄德公了嗎?當初他跟隨楊奉扶漢,後降曹公。雖然死心塌地效忠曹氏,但卻從未能單領一軍,獨擋一面,常在諸曹夏侯麾下為副將。現在卻又要降玄德公。這降來降去的何時是個頭呀?你來說說,這降將的滋味到底是如何的呀!”
按照徐晃的脾氣,這種大逆不道無視上官之悖逆狂言,要是在平時,呂建只怕早就被重重處罰了。然而,如今卻是非常時期,不得不忍氣吞聲。於是,徐晃強行壓下心中升騰的怒火,臉皮一陣躁紅,不動聲色道:“呂建,本將是為了弟兄們的性命才出此下策,參加鬥將的人數也已商定,實在是無力改變。”
“你身為主將,卻不顧袍澤前程,獨自求生,自私自利,豬狗不如,令人齒冷!”呂建兩眼發出憤恨怨毒的目光,不管不顧,也是破罐子破摔,徹底豁出去了,高聲怒罵。
“徐晃拋棄袍澤,不仁不義,豬狗不如!”其他不願降的曹軍將士群情激奮,齊聲大喊。
徐晃臉色鐵青,—言不發,帶著徐商和選定的五名親衛騎士,策馬離開。呂建、呂馬童及一些中下層軍官和兵卒想跟著離開,卻被密如林木的長矛擋住去路,幾個激憤難當的將士暴怒不已,奮起衝殺,旋即被長矛戳翻,或者被弓箭射死,或者被高高舉起的長戟鑿破頭顱。
呂建大怒,睚眥欲裂,如夢初醒,大聲呵斥組織反擊。卻被符健一箭射中胳膊,只好襟嘴,再也不敢出聲。
“降者不殺!”漢軍將士人如龍,馬如虎,殺氣騰騰,齊聲吼叫威嚇。看著戟頭和矛頭滴答滴答的滴著鮮血和腦漿,以及地上慘不忍睹的同袍屍體,一些士卒開始嘔吐不已,蹲在地上痛哭。更多計程車卒紛紛棄械投降,呂建等將尉見大勢已去,也只好舉手投降。
關平冷笑一聲,吩咐符健留下受降,帶著陰平氐王雷定、仇池氐王竇茂及二十名玄甲精銳騎士,策馬揚刀就要追趕徐晃。
“關將軍,使不得。”符健趕緊出言制止道:“我看這徐晃表面敦厚朴實,其實是個奸滑狡詐之徒,他定是利用與關君侯的往日舊情打動你,使詐用計乘機離開,不可不防啊!”
“籲!”關平勒住坐騎,擺了擺手中長刀,不以為然道:“無妨,徐公明這老傢伙年老力衰,我身強力壯,又得父親刀法真傳,他又怎是本將對手。小王子多慮了。”
“少將軍,聽聞這徐晃在許都時,知道關君侯也是山西同鄉,受曹操之託,於是千方百計登門拜訪,同時拉上同鄉張遼一起與君侯套近乎。實則是居心叵測,不安好心。一是刺探君侯情況,事無鉅細隨時向曹操彙報;二是極盡諂媚溜鬚拍馬之能事,以情義感動君侯,以學練令尊之三十六路春秋刀法。苦研破解之法,以期將來有朝一日再在戰場上對敵君侯之時,一舉破之。”符健急忙稟道。
關平不禁愕然,訝然問道:“汝生於武都,年方十六,十多年前的許都之事,你何以知之?”
符健撓了撓頭,訕笑道:“十數年前我確實在才牙牙學語,當然不知曉許都三英之舊事。實話告訴你,這是少主剛才派人跟我講的,讓我轉告少將軍,切莫中了那徐晃賊將之奸計。”
關平十分驚異,嘆道:“公嗣這小兄弟,真乃神人也!小小年紀卻知道十數年前這樁許都辛秘之事。”
“既然如此,請少將軍收回成命,以免自誤。”符健拱手道。
“無妨,少主的擔心我可以理解。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話既已出口怎能失信。”關平語氣堅定道,話鋒一轉:“轉告少主,我已想好萬全之策,料那徐晃肯定逃不出我手掌心,定獻俘於闕下!”
說完,關平揮了揮手,策馬揚刀絕塵而去,符健苦笑著搖了搖頭,派人速去稟報劉禪。
徐晃乘關平處理善後之事,率數騎準備趁機逃離漢軍之陣,然而漢軍哪肯放過他,被堵在前方動彈不得。
關平騎馬超過徐晃,攔截的一名漢軍曲將認得關平,於是問道:“關將軍意欲何為?”
關平正色道:“欲與徐將軍到山那邊論武。請速速讓開。”
曲將見關平臉色不善,又知其與少主的關係,無奈之下不敢阻攔,指揮士卒讓出一條通道,目送關平、徐晃等人離開。
劉禪聽到符健手下的報告,知道關平畢竟年輕,肯定被老奸巨滑的徐晃所忽悠,於是馬上帶上光明教眾高層,並派人知會馬超,縱馬追關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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