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章武都藍圖一)
當夜,符雄設宴款待劉禪一行,全城內外漢、氐、羌各族人民一起把酒言歡,親如一家。
席間,在劉禪的提議下,趙雲親自代童飛向符家提親聯姻,對童飛早有情意的符英拉欣然答應,符雄大喜過望當即應允。哼哈二將徹底敬服了趙雲、童飛師兄弟,不敢有所異議,還大方祝賀。
符英迪纏著符雄,提出要拜趙雲為師,符雄實在沒辦法,只好厚著老臉求劉禪出面玉成。
劉禪一聽,靈機一動,知道這是一個籠絡符家和整個下辨氐族的好機會,當下請求趙雲收下符英迪,趙雲十分高興應允。樂得符英迪抱著劉禪、燕山雪,又蹦又跳的。
見妹妹得償所願,符健另闢傒徑,請求拜霍峻為師,霍峻那敢擅自作主,只好請示劉禪。
霍峻早已成為劉禪心中擔任武都郡太守、護氐校尉,鎮守武都郡的首要人選,劉禪當然樂觀其成,當場同意。
凡事趁熱打鐵,符雄看到兒女們都心想事成,樂得合不攏嘴,當即請來占卜師,定好十天後的黃道吉日舉行拜師儀式。
宴會後,劉禪召集趙雲、龐統、吳懿、霍峻、魏延、關平、傅彤、符雄等人議事。
龐統心中一動,計上心頭,首先發言:“武都七大氐族鼎立,形勢複雜,不如趁舉行拜師之機,廣泛邀請各方氐王、氐帥、羌帥和漢人的頭面人物赴宴,一舉收服七縣全境,免動刀兵。”
符雄捋須笑道:“此計甚妙。在下自據下辨以來,與各氐族少有來往。趁此機會增加交往親善,何樂而不為。”
趙雲道:“不戰而屈之兵,此計甚好。只是武都氐族各自為政已久,怕是行之不易。涼州戰亂多年,刺史府自顧不暇,對地處隴南的武都鞭長莫及,失管缺治多年,致使各縣道氐族各自為政。涼州刺史韋康被馬超、楊昂殺害後,不服馬超的當地世家、大族、豪右大有人在,暗流洶湧。加上夏侯淵大軍進迫,西涼局勢十分嚴峻而複雜,更無暇顧及武都。我軍乘虛而入佔領武都,定然引起馬超不滿,特別是正在其麾下效力的氐王阿貴、楊千萬,只怕會引起騷亂。”
劉禪笑道:“四叔勿憂。所謂大亂必大治,武都郡久經戰陣,百業凋敝,民不聊生,無論百姓和貴族生活十分困苦。人心思變,如今漢軍收復武都,下辨軍民皆以手加額,十分慶幸。武都人民在漢軍入城時的表現,相信大家有目共睹。武都人不希望戰亂,強烈冀盼良好的朝廷、清明的官府,討厭無能腐敗的官府,比如之前的韋康刺史府。同時,他們也抗拒殘暴的軍府,比如現在的馬超涼州牧府。武都人民沒有良好官府管治的苦日子太久了,所以他們對我們的到來夾道相迎。”
劉禪又沉重道:“我們能否統治下去,這是一個重大的考試,這需要巨大的政治智慧。是否考得好,接下來要看大家的表現了。任重而道遠!”
“鬥兒,說得太好了。昔云為本郡所舉,將義從吏兵諧公孫瓚。時袁紹稱冀州牧,瓚深憂州人之從紹也,善雲來附,嘲雲日:聞貴州人皆原袁氏,君何獨迴心,迷而能反乎?雲答日:天下訩訩,未知孰是,民有倒懸之厄,鄙州論議,從仁政所在,不為忽袁公私明將軍也。故而,必須遴選良吏組建全心為民之官府,以全百姓之望,以彰主公仁義之德,以顯大漢愛民如子之仁。”趙雲道。
劉禪道:“四叔之言甚是。打江山易坐江山難,鬥就致書父親,請求左將軍府行文選派官吏。剛才廣龍師傅所提之鴻門宴,思路甚好。但是,為了武都郡的長治久安,徹底收服氐族、羌族,使之徹底融入漢族,必須收其心,而不能單純用武力擒殺,計較一地一城得失。要放長線吊大魚,所謂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我們的原則是,先禮後兵,來赴宴者,來去自由。我們的手段是,心甘情願投誠者,我們熱烈歡迎,並給予盡能大的利益和最大的優待。不願歸順者,武力討伐,公開徵服。”
聽完劉禪一席軟硬兼施的話,符雄等人暗暗心驚,心想幸好識時務,否則整個下辨氐將面臨著滅頂之災。
趙雲大手一揮,意氣風發道:“好!就依少主之見,十天後,在下辨城舉辦拜師大典,以符將軍、本將、霍將軍名義,散發請柬,廣邀武都郡、陰平郡各部落氐王、氐帥、羌帥、各縣令或縣長、漢人頭面人物等赴宴。”
眾人轟然領命。
劉備收到劉禪的捷報和來信,大喜過望,驚喜萬分,喜提聰睿之子和不世名將,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曾經的智障之子劉禪算無遺策,智計百出,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低調異常的趙雲竟然大出風頭,連擒名將、諸侯,橫掃益北、漢巴、涼南諸郡縣,儼然成長為獨擋一面、智勇雙全之帥才,超越關羽、張飛,隱然成為麾下第一名將。
經與法正、張飛、諸葛亮、糜竺、簡雍、孫乾、陳震、劉琰、李嚴等新舊心腹重臣,聚功商討,劉備決定以大漢帝國行大司馬府名義行文,加封有功諸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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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劉備想應劉禪之請,把成都以北郡縣全部交由趙雲統籌打理,但張飛蠻不講理爭功,說趙雲只是因為與劉禪親善才能立此大功,言下之意是劉禪偏心。
張飛跪請都督漢中、武都等最北郡縣,以備將來北伐時充當北伐大軍的先鋒大將。
劉禪在信中提出張飛雖勇猛善戰,但攻強守弱,更兼張飛夫人夏侯娟為夏侯淵之侄女,不宜任為伐曹先鋒。
為了平衡諸將,劉備行文遷趙雲為鎮北將軍,總督漢中、梓潼、武都、陰平四郡諸軍事。分巴郡為巴東、巴西大郡,張飛為鎮西將軍、巴西太守,督巴西、巴東、廣漢三郡諸軍事。霍峻為護氐校尉、鎮威將軍、武都太守;賴恭為鎮遠將軍、漢中太守;嚴顏為巴東郡太守,夏侯篡為廣漢太守,向存為梓潼太守,陳震為濟山太守,李嚴為犍為太守,魏延為牙門將軍、討涼遠征軍都督,符雄為平西將軍、護氐副校尉,其餘有功諸將皆有封賞。派糜竺、簡雍為特使,帶文官團勞軍,並留任充實當地武都郡縣衙門。蔣琬為武都郡從事,馬謖為陰平郡從事,隨團赴武都郡。
劉禪接到行大司馬府行文,不禁咋舌,對張飛不停擺頭,苦笑不已。心想,如果將來攤上三叔這麼一個蠻不講理的岳父就慘了。
不過令他欣慰的是,四叔終於揚眉吐氣,獨當一面,升遷為僅次於二叔關羽,督四郡諸軍事的鎮北將軍,一舉超越三叔張飛,從白毦衛統領,成為不可或缺的一方重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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