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中的?”贏承趴在她身上慢慢悠悠道:“小哥難不成做扮作女兒身的怪癖?”
陽光之下,謝璐臉色一紅,卻還記得探手去搶珠花兒:“我給我娘選的,你又為誰選的?”
贏承的唇角一挑,慢悠悠的用珠花逗著謝璐:“我也給我娘選的。”
謝璐搶了一回,沒搶到,再聽了他這話便歇了心思,躺在地上不動了:“那算了,我娘讓我遇事不要急,既然你也是給你娘買的,那便讓給你吧。”
說著又伸手去推他:“快起來,你壓死我了。”
贏承嘆了口氣,嘆道:“手疼,撐不起來。”
謝璐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半撐起身子,撈開贏承的衣袖,果然見他手臂上赫然有兩條淤青的痕跡,便連忙訕訕笑道:“對不住,自小手勁兒就大,弄疼你了吧。”
贏承眉梢不著痕跡的抽抽一番,在心中腹誹這丫頭這幾年不知在山上又幹了些啥重活,這手勁兒比小時候生猛百倍。
自從謝璐生出來之後,贏承見到她便要繞道走,原因無他,在謝璐抓周的時候,他也看中了那柄玉劍,本來他先伸手去拿的,結果被謝璐推了一把,直接撞的他生無可戀。
這好不容易安生了許久,沒想再次見面,兩人又為了一支珠花幹了一架。
贏承覺得,謝璐一定是他前世修來的孽緣,怎麼一遇上她,自己便要倒黴呢?
謝璐從袖子裡掏出一瓶藥膏遞給他:“這是我師傅特製的藥,活血很有效果,保管你擦了之後,面板又同以前那樣白白。”
贏承抽抽嘴角,對於男子而言,白白可不是什麼好詞。這有損他太子殿下的雄風,於是他又攤了回去,把謝璐了低下,很是無奈的道:“被你推的全身疼,我應該要再躺一躺才能好。”
謝璐詫異了,怎麼若此弱不禁風。
可她分明感覺自己身上的那身板很是健壯呢?
更何況旁邊看熱鬧的人,他們眼裡都帶著曖昧又新奇的八卦在裡頭。
謝璐臉色一紅,顧不得其他,連忙把贏承推了開來。她坐起來,豎起眉頭,惡狠狠的指著贏承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怎麼娘們唧唧的?我又不是斷袖,你怎麼躺我身上那麼久?”
面對眾人那恍然大悟的眼神,贏承嘴角抽了抽,饒是他臉皮厚,也不自覺有些臉紅,於是他從地上站起來,低聲道:“我倒是不知,一男一女怎麼斷袖?”
見謝璐臉色爆紅的模樣,他翹了翹嘴角,輕聲道:“姑娘莫不是穿道袍久了,還真以為自己是個男兒身?”
謝璐聞言,面頰頓時紅如朝霞。
在她的信念中,既然說不過那就打,若是打不過,便只能搬出她爹來仗勢欺人了。於是她將脖子一梗,冷笑道:“你個登徒子,可知我背後是誰?”
贏承挑眉:“不知,該不會是道觀裡的道士?”
謝璐擋在贏承面前,生怕他偷偷逃走:“當然不是,我爹是謝陽,緝事府總領謝大人。你若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關進去。”
贏承聞言淡淡一笑,裝作不經意間撣了撣衣袖,露出一枚玉佩來,謝璐眼尖,一下子就瞧見了,當即撲通一聲跪在贏承面前,抱著他的褲腿,死死纏住了他說:“公子,公子,小的想死你了。”
贏承很無語,他猜到了開頭,沒猜到謝璐這麼麻利的認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