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四是嬴建霖落草之後收服的山賊,對嬴建霖可謂是忠心耿耿。
他心底其實也很高興,若是能查出自家公子就是嬴昊辰,那麼,他們這一方的勢力定然是師出有名,極有可能在這亂世之中爭得一席之地。
阿四走後,嬴建霖又將關於衛姝的情報拿出來看了又看。縱然自己什麼也記不得,可他總覺得每看一遍這情報,自己就與賀蘭璇越貼近一份。
偶然有過一面之緣之後的思念,在此時如地窖中的酒一般顯得越發濃烈。
下弦月之時,他才從書房裡走出來。抬頭就見前方站著一氣質溫婉的少女,手裡託著一碟子宵夜站在那裡,脈脈含情地望著自己。
嬴建霖微微蹙眉,站在原地對她點了點頭,輕聲道:“上官姑娘,夜深了,可有何事?”
上官妙可咬了咬唇,小聲道:“聽錦術說,你還沒睡,我給你做了宵夜。”
嬴建霖淡淡一笑:“多謝,可是我並不餓。”
他微微衝她頷首,道:“更深露重,上官姑娘還是早些回去休息才好。”話落,他對上官妙可微微一笑,便轉身離開。
看著他乾脆利落離去的背影,上官妙可眸中閃過一絲黯然之色。
她低頭看著自己親手做的宵夜,微微嘆了口氣,目光眷戀地望著嬴建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很久之後,她這才無限落寞的轉身離開......
一連幾日,衛姝都沒見過尹書桓,每日被好喝好吃的伺候著,又加上沒有章雄時不時的出來驚嚇一番,日子過的倒還算滋潤。
東殷的皇宮,和北梁的皇宮沒多大區別。衛姝每日裡除了吃,就是想方設法的玩樂。不過三四天的光景,她已經把周圍十里的宮殿鑽了個遍。
這一日,吃過早飯,她又打算去更遠的地方。
問清楚了冷宮的方向,她抬腳就走,宮婢滿臉著急的跟在身後,道:“姑娘,使不得,使不得,冷宮那樣的地方,咱們可萬萬不能去。”
衛姝停下腳步,頗為好奇地反問道:“如何去不得?”
宮婢小聲道:“姑娘這樣的人兒怎麼能去沾染冷宮的晦氣……”
衛姝眉頭一軒,神情略帶思索的模樣落在宮婢眼中。
她以為衛姝將這番話聽進去了,不免再接再厲的勸道:“如今宮中只有姑娘一人,想來陛下是疼愛極了姑娘。”
說到這裡,宮婢湊到衛姝面前開始支招:“如今姑娘要做的事情,便是牢牢抓住陛下的心,早日生下一位皇長子,那後宮之主的位置遲早都是娘娘的。”
衛姝轉眼一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
那宮婢面色一喜,衛姝又道:“可是在來時我已經惹怒了你們陛下,他的劍原本已經抹上了我的脖子。”
她神情為難地摸著脖子上的傷口,道:“你若是有辦法爭寵,不如我拜你做師父,學一學手段?”
宮婢以為她開竅了,正歡喜間,忽聽衛姝話風一轉,道:“待他寵我如命之時,我就一刀殺了他,自己篡權當女皇這個想法倒是不賴。”
她偏頭,笑盈盈地看著宮婢,問道:“這,可有機會?”
宮婢被她這話嚇了一跳,“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