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昊辰出了寢宮,帶著寒意往東宮行去。
賀蘭文鈞,我定要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走近東宮,遠遠地就瞧見姬永、姬霄、尹書桓三人相對而站。
嬴昊辰抿了抿唇,目光隱隱從眾人身上掠過去,在太子姬永和尹書桓身上流連了一會兒,才收回目光快步走了過去。
“見過太子殿下。”他開口,嗓音有些嘶啞。
“表叔,你嗓子怎麼了?”幾人回神,姬霄率先皺眉問道。
“無礙,白天話說多了。”嬴昊辰淡淡一笑,目光盯著姬永道:“方才聽陛下說賀蘭文鈞一事交由太子負責,我這裡蒐集了一些證據,還請太子還賀蘭璇一個公道。”
姬永點頭:“表叔請放心,本宮定會還靖遠侯府一個公道!”
嬴昊辰聞言垂眸,蒼白的面色帶著一絲疲憊:“那就麻煩太子了......咳咳......”
他用手捂著嘴咳了起來,姬霄在一旁瞧的擔憂不已:“表叔,可別又咳血了。”
“沒事,大約是天氣變化,嗓子有些不舒服而已。”嬴昊辰將手隱進袖中,不讓他們看到掌心咳出的血跡。
賀蘭宓和賀蘭文鈞二人,乃當初乃榮慶帝賜婚,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榮慶帝自又是一番下旨昭告天下,讓太子主持會審此案。
當天晚上,太子便將賀蘭文鈞提到刑部問案。
賀蘭文鈞早被嬴昊辰命人毒啞了嗓子,又在刑部受了刑,整個人都發著高燒,看起來形銷骨立,早已沒了往日的威風。
太子主審此案,賀蘭文鈞當然知道皇帝是什麼意思。
對於他這樣毫無用處的廢棋,能得個利索也是一份恩典,當即態度誠懇地認罪畫押。
太子收了口供,正要定罪畫押,便聽刑部的人來稟報,說是靖遠侯府的賀蘭侯爺回來了,正被她家的僕人抬往這邊,說有重大的案情要稟報。
太子詫異,還沒等他細想,俞鴻歡和喬鐵柱二人扶著滿身是傷的衛姝進了刑堂。
賀蘭文鈞見到衛姝,恨不得撲過去,刑部的人連忙上前用鐵鏈套住賀蘭文鈞,他無法動彈,只能張牙舞爪從喉嚨裡發出含糊的怒吼。
見他咬牙恨齒,猶如瘋狗的模樣,衛姝冷冷一笑,在兩位掌櫃的扶持下,走到姬永面前,雙手奉上密信,跪下道:“殿下,臣要告生父賀蘭文鈞通敵賣國之罪!”
“什麼!”太子震驚!
連忙接過她手中的密信拆開,越看越心驚,怒道:“來人,將賀蘭文鈞打入天牢,嚴加看管。”
深吸了一口氣,又轉頭對衛姝道:“此事重大,還要請靖遠侯隨我進宮。”
賀蘭璇點頭,當即跟著太子入宮面聖。
榮慶帝陰沉地看著信,勃然變色,抬起手,指著衛姝,道:“你.....朕命你將此事從頭到尾,事無鉅細的說給朕聽。”
“臣前幾日聞府中掌櫃所言,法元寺後山埋葬之人與靖遠侯府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臣便帶著丫鬟前去法元寺上香,卻沒想夜裡竟然遭遇刺客襲擊。那刺客卻將臣擄到法元寺後山讓臣挖出了兵符......”
聽到兵符,榮慶帝眼一眯,見衛姝從袖中掏出兵符雙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