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綺墨身旁的時候,綺墨身子一抖,直到嬴昊辰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她才戰戰兢兢地抬起頭來。
臉色一陣蒼白,她咬了咬唇,去廚房打了一盆熱水進屋服侍衛姝洗漱。
衛姝正趴在床上看著那枚扳指,總覺得這扳指上刻的花紋在哪裡見過?
是在哪裡呢?
可惜她怎麼也想不起來!
見綺墨進屋,她收起扳指,關心道:“你沒事吧?”
綺墨砰的一聲跪在她面前,道:“姑娘,是婢子沒用。”
衛姝扶她起來,寬慰道:“沒事兒,今夜那刺客我都打不過,別說你這隻會三腳貓功夫的小丫頭了。對了,嬴昊辰說你被人劈暈在小廚房,頭還暈嗎?”
綺墨搖頭,道:“姑娘,婢子......婢子......”
衛姝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綺墨咬了咬唇,才道“婢子其實是昭陽侯埋在府裡的眼線。”
衛姝挑起唇瓣,道:“我知道。”
綺墨呆住,衛姝調皮地眨眨眼睛:“從嬴昊辰第一次深夜來訪,我就知道了。”
綺墨震驚了,那時候,她才剛接近姑娘不久,姑娘怎麼就知道了?
衛姝笑道:“嬴昊辰來的那一晚,咱們雖然搬回了海棠居。可你倒給我的安神茶,卻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那時我就有些懷疑,後來讓你查事情,你辦的很好,可剛開始俞掌櫃和喬掌櫃肯定不願意幫助我。”
那時,除了嬴昊辰這人,還有誰會幫她!
綺墨簡直被自己蠢哭了,她這樣背後捅昭陽侯刀子,昭陽侯肯定會殺了她的!
衛姝看她怕哭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放心,嬴昊辰也早就知道我知道了。”
姑娘這麼一說,綺墨更害怕了。
衛姝垂眸看她,收了臉上的笑意,道:“我很想知道,身為靖遠侯府的家奴,嬴昊辰是怎麼騙你上船的?”
綺墨不敢隱瞞,連忙老實交代。
衛姝聽完,嘆道:“這麼損的法子都能想出來,真不愧是嬴昊辰啊!”
第二日一早,天還未亮。
當法元寺的晨鐘敲響,所有香客都伴隨著悠遠寧靜的鐘聲,開始了新的一天。
衛姝昨夜遇刺的訊息,並沒有走漏。
法元寺一如往常,衛姝帶著綺墨拜別了法元寺住持,準備下山的時候,住持忽然喚住她:“施主,請留步!”
衛姝回頭:“大師,還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