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您快去看看夫人吧。夫人一直昏迷不醒。”蜜蓉滿臉焦急地站在一旁。
賀蘭文鈞回神,不悅地喝道:“喊什麼喊,嘔兩口血哪裡就能死了。”
他甩袖而去,蜜蓉怔住,半響才回過神,看著空無一人的門口喃喃道:“真是做孽啊!”
這一天的鬧劇,到了晚上才算真正消停下來。
衛姝換了褻衣,靠在窗臺上晾乾頭髮。
綺墨正拿一塊乾淨的白棉布給她擦,衛姝忽然道:“綺墨,你還記得我母親嗎?”
“夫人過世的時候,婢子還小。只記得夫人是個極溫柔的好夫人。”
衛姝笑了,在原主的記憶中,母親賀蘭宓好像是個身體不太好的女人。
身體不好?
不對,她記得在老侯爺賀蘭哲還在世的時候,賀蘭宓身體是極好的。
似乎是賀蘭哲過世,她傷心過度,自此留下了病根兒。所以才一病不起,沒過多久就去世了。
再一想白天賀蘭薇說的話,她覺得此事有貓膩。
“綺墨,你讓管事們去查一查當年伺候我母親的丫鬟,還有給我母親看病的大夫都是哪些人,他們現在在哪裡,都在做什麼?”
“小姐,你是懷疑夫人的死因有問題?”
衛姝點頭,道:“你讓人去查一查,儘快給我訊息。”
既然有懷疑就要查,她擔了原主的身子,總要連責任也一併擔了。
“婢子省得,這就去找二哥。”
“回來,天都黑了。再急也是明天去,你先去睡吧。我看會兒書也睡了。”
衛姝夜裡不喜歡人伺候,綺墨瞭解她的性子。
用黃楊木梳梳通了她的長髮,又給她泡了安神茶才退出去。
綺墨一走,整個屋子頓時安靜下來。
衛姝一直在想,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這樣窮追不捨?
可她以為的權利,似乎根本不存在。
可如果不是這個,還能是什麼呢?
她六神無主地翻動著手裡的書,想了半天也沒明白。
“知道我今夜會來,你這是在專門開窗等我嗎?”
嬴昊辰忽然出現在窗邊,眸中含著一抹戲謔的笑意。
衛姝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