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白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受到流產的重創，更是元氣大傷，就連上幾級臺階，也會累得氣喘吁吁。
週一開晨，孟展揚發現莫小白的臉色很難看，白得像紙，沒有一丁點兒的血色。
他忽略了心底的關切，把她暫時的拋諸腦後。
下午，孟展揚收到了信用卡中心發來的電子對賬單。
上面清楚的寫明，他的信用卡在婦幼保健院消費了五千四百元，而金額，恰恰和他前天收到的簡訊對賬單相符。
副卡在莫小白的身上，不用問也知道，五千四百元是她消費掉的。
孟展揚摸著下顎，若有所思。
如果他沒記錯，婦幼保健院的主要服務物件是孕婦和兒童。
莫小白既不是孕婦又不是兒童，她跑那兒去消費什麼？
孕婦……等等，難道莫小白懷孕了？
孟展揚猛的站了起來，一個箭步衝到門口。
冷靜，冷靜！
單手撫額，他深吸了一口氣，坐回大班椅，接通了內線。
“馬上進來。”
“是！”軟軟的嗓音，有氣無力。
結束通話電話，莫小白推門而入：“孟總，您找我？”
“你前天去哪裡了？”
孟展揚的一句話嚇得莫小白臉色白得發青，她本就不善於撒謊，表情很快就出賣了她。
“我……我哪裡也沒去……孟總，您問這個幹什麼？”莫小白支支吾吾，讓孟展揚更加確信他的猜測。
心越來越沉，孟展揚不留生死的問：“是不是生病去醫院了？”
“我沒生病！”莫小白矢口否認。
“那你去醫院幹什麼？”孟展揚挑眉，起身逼近莫小白，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壓迫感各外的強烈：“嗯？”
孟展揚的眼神好可怕，莫小白心驚肉跳，連連後退：“你……你跟蹤我？”
“嗤！”孟展揚不屑的嘖嘴：“誰有興趣跟蹤你，只是今天收到了銀行的電子對賬單，上面寫著前天在婦幼保健院刷卡消費了五千四百元，前天我沒去過婦幼保健院，就只能是你！”
莫小白深知她懷孕的事瞞不下去了，暗罵自己一通，就不該貪小便宜刷孟展揚的卡，幽幽的嘆了口氣：“我忘記吃避孕藥，就只能去醫院做手術。”
做手術？
“你真的懷孕了？”孟展揚怔然，目光如炬，盯著莫小白。
“已經沒有了！”莫小白下意識的按著自己空癟的腹部，淒涼的搖了搖頭：“我想你應該也不期待那個孩子的到來吧，所以……”
“莫小白，你夠狠，自己的孩子也下得了手！”
孟展揚感受到的不是解決麻煩之後的輕鬆，反而是心痛如絞的悵然。
怒火在一瞬間被點燃。
手就像不受控制似的抓住了她的脖子。
她的脖子好細，握在手中，彷彿一用力就會斷。
“你是殺人兇手，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一個人擅自做決定？”孟展揚暴怒的吼，俊朗顯得格外猙獰，不自覺的收緊了手：“為什麼，說啊！”
呼吸困難，莫小白張嘴喘息，眼中沒有恐慌，平靜得如一灘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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