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總統先生是她的爸爸，是她的爸爸……
從下午陸沐風告訴她開始，這句話就在齊羽汐的腦海中不斷的重複。
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齊羽汐就這麼看著葉震霆，也不說話。
因為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說，可是那些話爭先恐後的往外湧，一時間哽在了喉嚨裡，說不出來了。
眼淚卻在悄無聲息間滑落。
她是為自己哭，更是為早逝的媽媽哭。
看到齊羽汐流淚，葉震霆急了，唯恐自己惹了她不高興，快步走過去，拿紙巾幫她擦眼淚。
齊羽汐反手抹了抹眼睛，呆呆的望著葉震霆。
她的眼睛紅紅的，像兩顆葡萄。
“怎麼哭了？”葉震霆劍眉緊蹙，臉上寫滿了擔憂：“你不想見我，我走就是了，你別哭。”
齊羽汐搖搖頭：“我不是不想見你……”
小時候，她無數次聽大人們說起山北市發生的那一場慘絕人寰的地震，死了數十萬人死。
就是那一場地震，將她媽媽和他分開。
誰也不知道，那一別便是永別，從此兩人天各一方。
“那就不要哭了，我還以為是我不小心得罪了你，那個冒充你的人，我已經嚴厲的懲罰她了，她再也害不了你，對不起羽汐，是爸爸的錯，沒有保護好你！”
葉震霆揉了揉齊羽汐的頭，他已經很多年沒向人道過謙了。
身份越顯赫，地位越高，更不可能向任何人道歉。
但向齊羽汐道歉，他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當。
齊羽汐用生疏的口吻問：“總統先生，你一生未婚，是因為你還愛著我媽媽，是嗎？”
葉震霆顯然沒想到齊羽汐會問這樣私密的問題。
他愣了一下，略有些惆悵的點頭：“對，我還愛著你媽媽，單身這麼多年也習慣了。”
“我媽媽也一直挨著您。”齊羽汐抿抿唇，艱難的說：“您離開江城沒多久，她發現自己懷孕了，後來迫不得已才會嫁給齊振生。”
齊羽汐的話資訊量太大，葉震霆一時沒反應過來。
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倏然瞪大了眼睛，用顫抖的聲音說：“雲秋懷孕了……”
“對，我媽媽懷孕了，是雙胞胎女兒，一個是我，另一個是孟青青，她剛出生就被人送去了孤兒院，家裡的老傭人告訴我，是我的親生父親派人接走了她，可是她卻在孤兒院裡長大，總統先生，請您告訴我，我的姐妹為什麼會被送去孤兒院？”
齊羽汐的語氣有些生硬，看向葉震霆的眼神充滿了不解。
“不是我，我沒有派人來接過孩子，我甚至不知道雲秋懷了我的孩子……”葉震霆猛地抓住齊羽汐的肩膀：“你是我的女兒？你真的是我的女兒？”
年過半百的老人，想哭又想笑的樣子格外讓人心酸。
不管他是總統還是乞丐，這一刻，他只想當一名真正的父親。
看著情緒激動的葉震霆，霧氣氤氳了齊羽汐的視線。
她幽幽的說：“沐風已經拿我們的頭髮做過親子鑑定了，您是我的父親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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