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羽汐臉色蒼白如紙，秀眉緊蹙。
“羽汐，你還好吧？”季雲逸蹲下身，看清齊羽汐痛苦的臉，立刻知道，她非常不好。
“痛……”
齊羽汐猛然抓住季雲逸的手臂，指甲深深的鑲入他的面板。
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後倒，季雲逸眼疾手快，抓緊了她。
“你怎麼樣了？我送你去醫院”
季雲逸的心臟驟停，打橫將齊羽汐抱起，朝路邊衝去，攔下一輛計程車趕往醫院。
“醫生，醫生，快，快……我女朋友暈倒了！”
下了計程車就一路狂奔，季雲逸滿頭大汗，抱著齊羽汐奔進急診室。
“怎麼暈倒的？”
醫生讓季雲逸把齊羽汐放病床上，翻看她的瞳孔。
季雲逸從未這般慌亂過，也從未這般恐懼過，連說話也不復平日的從容，有些急促：“她剛剛說肚子痛，是那個來了，臉色很差，然後走著走著……就暈倒了……你快看看是怎麼回事？”
“知道了，你出去吧！”
護士在齊羽汐的褲子上發現了大片比月經量多很多的血跡，立刻告訴醫生。
“你女朋友是不是才做了人流手術？”
護士的問題讓季雲逸目瞪口呆，半響才艱難的說：“我……不知道！”
“什麼男朋友啊，這都不知道！”
護士低聲嘀咕了一句，關上了急診室的門。
迷糊中，齊羽汐似乎聽到有人在問她是不是才做過人流手術，她點了點頭，那個人又問，是不是人流後第一次來月經，她又點了點頭。
不多時，急診室的門開了，醫生出來，語重心長的對季雲逸說：“年輕人，不要只顧著自己快活，不管女朋友的死活，她才做過人流，子宮恢復得不好，過多的房事導致子宮感染，我給她開些藥，還需要你配合，不能忍也要忍，知道嗎？”
醫生的話讓季雲逸墜入深淵，幾近萬劫不復，心痛如絞，他的身子晃了晃，扶著牆，才不至於倒下。
“不要把醫生的話不當一回事，否則以後懷不上孩子，就該後悔了，你去拿藥吧！”
醫生輕蔑的看著季雲逸，說完轉身進了急診室，關上門。
大腦嗡嗡作響，季雲逸吸氣呼氣許久，才把情緒穩定了下來。
她雙手握掌成拳，有一股殺人的衝動在胸腔裡撞擊。
第一次，他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悲憤中揮出一拳，重重的打在水泥牆上。
手指關節“咯咯”響，他也沒有感覺到痛，身體的痛，遠遠不及心裡的痛，他似乎已死過了一次。
齊羽汐靜靜的躺在病床上，掛著吊瓶，蒼白的臉滿是汗珠。
緊蹙的眉峰自她昏迷開始就不曾舒展過，時不時有囈唔溢位喉嚨：“疼……疼……”
握緊齊羽汐冰涼的手，季雲逸紅了眼眶，不斷廝磨她白皙的手背面板。
他恨不得幫她痛，替她受苦，就算比她的痛強上十倍百倍，他也甘之如飴。
“羽汐……”
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季雲逸脈脈含情的眸子如陽光一般鋪在她的臉上，那是最真切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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