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霽獨自一人在黑暗裡等了好幾分鐘，在快要放棄的前，感受到了懷中手機的震動。
只是這不是訊息被回覆的震動，而是手機來電時的震動。
柴彥廷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雲霽臉上閃過一抹慌亂，下意識回過頭去看了一眼楊清然在的臥室，想了幾秒後拿起手機走向了酒店房間裡自帶的小廚房，靠在了大理石備餐檯旁。
她接起電話。
“想聊什麼？”柴彥廷開口，語氣很是平靜。
她抬眼，看向此時此刻說不定柴彥廷也正在看的天空。
“我...”她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自打高中那會追求那個姓宋的被那樣羞辱了過後，她便發誓再也不會倒追誰，時間久了，早就忘了在這種情況下該如何去開啟話題了。
如今對上柴彥廷，她雖然心裡是清楚自己的想法的，但是怎麼都說不出來。
“雲霽？”柴彥廷又一次出聲，忽然間開始催促：“你不說話的話，我就掛了去休息了。”
“等等！別掛！”雲霽頓時著急了，連忙叫住他。
“好，我不掛，你慢慢說，我能等。”柴彥廷微微一笑，繼續沉默著等待雲霽接下來的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你的口頭表達能力是不是不太好？”柴彥廷突然間說道。
雲霽本來還在猶豫要怎麼說，被柴彥廷突如其來這一句戳中了痛處，頓時就有些生氣和不服氣了，連忙回懟：“你的口頭表達能力才不好！”
“我只是在想該怎麼說而已！”雲霽反駁道，為自己找回那僅剩的一點顏面。
柴彥廷失笑，聽見對方這樣活力十足的回懟後，才終於是確定了對方的狀態是好還是壞。
“你是不是想說除夕夜那天晚上的事情？”柴彥廷問。
雲霽的身子微微一滯，低聲回應：“嗯。”
“你反悔了？”柴彥廷又問。
“不是，不算反悔，我只是覺得...有些話想告訴你。”
雲霽深呼吸，轉過頭去，又看向窗外的城市，像是被什麼深深吸引了一般，慢慢走了過去。
“我脾氣很差，說話也很不好聽，而且脾氣一暴躁起來，誰都勸不了我。”雲霽開口。
電話那頭的柴彥廷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聽著。
兒時的時候，他總是在想很多事情。
即便倒是現在，作為成年人的他，也不可能知道每件事情的原因和解決方式。
就比如他為什麼會喜歡雲霽這件事情，他自己似乎也沒有想到準確的答案。
如果僅僅是因為外貌，那好像有些膚淺。是因為性格的話，好像也有些牽強。
但是與其去想原因，倒不如想一想該怎麼喜歡她。
因為上一個人喜歡有很多原因，自己也可以找到很多借口和理由。可是怎樣去更好的喜歡一個人，卻始終就只有那一個固定答案，那就是堅定喜歡的感情。
“我其實到現在也有點不確定，我對你的感情到底能不能被稱得上是喜歡，而且我還是有點討厭你...”雲霽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了。
“我沒有你想象的那樣好，也壓根就不值得你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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