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根的電話沒人接，江小飛非常憤怒，沒跟任何人打招呼就騰空而起，往酒樓方向飛去。
他的飛行速度已經遠遠超過了汽車的行駛速度，兩個小時的車程只需要幾分鐘就趕到了。
直播間裡正在起鬨的幾十萬觀眾眼睜睜看著一個年輕人把石板下的女孩拽到了螢幕外，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網友們生氣了。
“搞錯沒有？石板還沒碎就不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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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褲子都脫了，你走了？”
“趕緊躺回來！爺給你刷禮物！”
他們絲毫不關心石板下的齊凌薇能不能撐得住。
“你幹什麼呀？為什麼攔著我？”齊凌薇臉色蒼白，整個人都很虛弱。
“我倒要問問你在幹什麼？誰讓你胸口碎大石的？”江小飛氣不打一處來，對齊凌薇吼得很大聲。
“我就想幫酒樓積攢點人氣啊，不是說剛才的直播已經衝上軟體熱度前十了？咱們酒樓要火了你知道麼？”
膀大腰圓的羅燕紅胸口碎大石，觀眾們更多的是帶著一眾獵奇的心態來看的，但是英姿颯爽的齊凌薇躺在那裡挨錘，卻滿足了很多網友內心那不為人知的邪念。
看著一個天使一樣，自己永遠配不上的女孩在眼前被毀滅，激發了多少人的惡念。
雖然直播間裡也有些善良的觀眾在勸說不要做這麼危險的表演，但是在一眾惡人的包圍下顯得是那麼孤立無援。
江小飛開啟了直播間，給齊凌薇看了觀眾們的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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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掄錘子的那個大胖娘們，你倒是使勁啊？三錘了都沒死人，丟人！”
“這妹子的肉醬我預定一罐。”
“往妹子嘴邊放個話筒，我要聽她慘叫！”
觀眾們絲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邪惡，就沒把齊凌薇當人看。
齊凌薇看的臉色一陣陣發紅，沒想到這些評論如此不堪。
在大齊，即使是面對路邊賣藝的耍猴藝人，圍觀的百姓也沒人說把猴殺了。
她沒上過網，不知道在網線的保護下，鍵盤俠們能夠暴露出多麼骯髒的內心。
“我...我就是想幫忙提高一下酒樓的知名度，可是我什麼都不會，我看羅大姐她們表演的時候觀眾們都很喜歡，就想著學著試試。”齊凌薇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低頭捏著衣角不敢去看江小飛。
“哎，傻丫頭，你想幫忙也別這麼拼命啊。”江小飛無奈的嘆了口氣說：“也是我考慮不周了，以後這種表演就都停了吧，羅大姐她們也不要再演了。”
“那咱們酒樓的人氣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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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的人氣靠的是做菜好吃，搞直播本來就是歪門邪道，就說這直播間裡的幾十萬人吧，有幾個是住在江州市的？難不成還有人為了看錶演專門從帝都趕來吃飯？”
江小飛已經打定主意了，之前看羅燕紅她們表演沒什麼感覺，可錘子砸到了齊凌薇身上，自己才意識到這種表演有點不尊重人了。
又犯了看臉的毛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