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月酒樓,是湖州城裡最大的酒樓,四層的木製高樓在灑金街上鶴立雞群,吸引著往來的食客。
‘魏壯’帶著一身綾羅綢緞的小石頭雄赳赳氣昂昂的邁入了酒店大門,酒樓小二哥殷勤的湊了上來,點頭哈腰的把兩人引到了二樓一樓靠窗的一張桌子。
“客官,您想吃點什麼?如果是第一次來的話可以嚐嚐我們店裡的招牌菜:清蒸活魚。所有的與都是當天從鏡湖裡現打撈出來的,後廚飛快的開膛破肚,上鍋蒸的時候魚還是活的,味道特別的鮮美。”
“好,來一條。”‘魏壯’隨口點了菜。
響油鱔絲、銀耳素燴、八寶羅漢肉、油爆湖蝦,外帶一盆參雞湯,小石頭看的眼都直了,不住地嚥著口水。
“吃呀,別客氣。”‘魏壯’給小石頭盛了一碗雞湯,自己夾了一筷子清蒸活魚,新鮮的魚肉,不需要新增任何的佐料,僅僅食材原本的味道令人食指大動。
小石頭再也抵擋不住美食的有活,甩開腮幫子,撩開後槽牙,一手筷子一手勺吃的不亦樂乎。
看著他吃的這麼香,‘魏壯’忍不住都多盛了一碗飯。
兩人吃的正歡,酒樓大門外走進來十幾個拎著刀的大漢,為首一人赤手空拳,左手戴著白色的手套。
這群人進屋後整個酒樓一層都安靜了下來,有人居然飯吃了一半丟了一錠銀子在桌子上,根本不要找錢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小石頭也面露緊張之色,但是捨不得放棄這一桌美食,一邊加快了往嘴裡塞肉的速度,一邊警惕的看著來人。
‘魏壯’好奇的問小石頭:“進來的這些是什麼人?”
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還是傳到了來人的耳朵裡,瞪了一眼‘魏壯’後沒有說什麼。
小石頭趕緊示意‘魏壯’小點聲,壓低了聲音回答:“他們是天狼山的人,戴手套的那個人叫做王元武,是他們二當家,江湖諢號左手佛。”
“天狼山是幹嘛的?”
“湖州城附近數一數二的幫派,佔據了天狼山作為自己的地盤,平日裡打家劫舍沒少作惡,連官府都不敢管!”
“就是一幫土匪唄?”‘魏壯’不懈的撇了撇嘴,在武俠的世界裡他幾乎就是無敵的,所以完全不怕對方聽到。
可是小石頭嚇傻了,因為左手佛王元武的眼神已經變了,看向‘魏壯’的目光中充滿了敵意。
‘魏壯’怡然自得,依舊喝湯吃肉,彷彿對方根本不存在。
王元武確實也沒有來找‘魏壯’的麻煩,而是環視了一下四周後,帶人圍住了角落裡一個戴斗笠的男人。
戴斗笠的男人穿著一身很舊的灰色衣服,腳邊放著一把劍,劍鞘和劍柄磨損嚴重,看起來已經用了很久了。
“七爺,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天狼山招待不周還請您多多包涵。大當家的在山上擺好了酒宴,七爺賞個光去坐坐?”王元武的口氣中充滿了尊重分,彷彿非常忌憚斗笠男。
“居然是他!”小石頭認出來了斗笠男,這下連肉都忘了吃了。
“你認識他?”
“江湖上沒人不認識!玉瓊門蘇七,號稱天下第一劍!”
‘魏壯’樂了,調侃小石頭道:“你也算是江湖中人啊?”
“怎麼不算,我們丐幫弟子最擅長打探訊息,我雖然不會功夫,但是江湖上的事你問我什麼我都知道!”
想不到小石頭還是個包打聽,‘魏壯’剛想問問他知不知道驚濤門少門主碎屍案的事,那邊的王元武蘇七卻已經劍拔弩張了。
“七爺!我們天狼山對您素來敬仰,何必趕盡殺絕!”
蘇七吃著菜,頭也不抬。
“上個月你們劫持了一個商隊,非但把貨物全都搶了,還殺了十幾個人,打殘了幾個,這些人中就由我師弟的獨子,這仇你說我能不報?”
王元武的冷汗下來了,作為土匪經常搶劫商隊,但是一般求財不傷人,可上個月自己帶隊打劫一個北方來的商隊時,看上了隊伍裡的一個小姑娘,心起歹念。
商隊的人可以放棄貨物和細軟,但是小姑娘是商隊老闆的女兒,無論如何不能妥協,雙方對峙之下動了手,王元武殘忍的打死打殘不少商隊的男性,把為數不多的幾個年輕女子擄到了山上,至今還關在地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