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天跟單安謐的故事,何立言幾乎詢問了一路。
那一年,單安謐的實習點是s市,而喬天未能如願,被安排去了市,半年後單安謐在s市的實習公司裡交了個男友,某一日,單安謐告訴喬天她要訂婚了,畢業第二年,她與男友結婚,定居在與s市隔江相望的n市,而喬天則一直留在市。
何立言問喬天,實習初期有找她聊天維繫熱度嗎,喬天苦笑,無非近水樓臺先得月的道理。
喬天不是個善於隱藏的男生,算不上失戀,但是當再次談及這個暗戀了三年的女孩時候,何立言依舊能透過他的舊眼鏡框,看到那份不捨。他說早就放下了,但那深墨色的眸中,也依舊藏著絲許荒蕪的期許。
有時候連喬天都覺得很奇怪,明明是兩年不見的同學,再次見面竟恍如昨日,單安謐的事他從未跟任何人說過,一直是他埋葬在心中的秘密,而見到何立言的時候僅僅兩個連問便全盤托出了來。那天晚上,喬天就著牛肉火鍋喝了五瓶啤酒,喝到最後,眼角滲著淚花,他不甘地抓住酒瓶,告訴何立言,我真的很喜歡單安謐!他後悔那時候沒有更加勇敢一點,即使微信上一句“我喜歡你。”哪怕被拒絕、被忽略他也不會如此遺憾。
何嘗不是呢。
喬天詢問何立言這兩年過得怎麼樣,何立言抿酒而笑,他告訴喬天童琛琛是他的親妹妹,還有車禍失憶的事,但是沒有告訴對方自己曾和童琛琛交往過一段時間,這是一件可恥的事情,他不會讓更多的人知道。
如同小說一般的劇情。
“那童琛琛現在連我們都不記得了?”喬天無比震驚地問何立言。
何立言點頭。
難以置信。
“術後還不行的話,暫時性的失憶可以透過外界刺 激來喚回不是麼?”喬天說道。
“你還知道這個?”何立言驚訝。
“大學裡神經內科書上不是寫了麼,再說了,韓劇裡不都這麼演?”
“呵,照你說的,難不成再被撞一次?”
“怎麼會,沒聽說過連點成線啊!只要經歷一次次的小刺 激,產生支離破碎的記憶碎片,一點點拼湊下來不就完整了?”
“想法不錯,你怎麼不去拍電影去。”
“我是說真的,就比如說……讓童琛琛回"綠森林"跟姜姍姍住些天,就一定能引起很多共鳴,我敢說那地方絕對是給童琛琛最多回憶的地方。”
“曾經是。”何立言接過喬天話。
“啥意思?”
“我的意思是……她不是後來出國留學了嗎,那邊可比奶茶店好玩多了。”
“我可不這麼認為……”
“行啦,你就別瞎猜了,琛琛現在不是蠻好的麼?再說了,她爸媽早就一開始就反對刺 激療法了。你朋友圈裡不也看得到嗎,一年多了,她現在蠻好的。”
“跟她一起的是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