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能是人生中最後一個寒假,實習等於上班,無論公司還是醫院,都是沒有寒假一說的。在這個寒冷的假期裡,何立言並沒有選擇去哪裡兼職,而是每天躺在家裡,等待春節,等待開學。
父親沒有管他,他眼中的兒子已經長大了。
吃飯的時候他問何立言:“準備哪裡實習?”
何立言沒有想便答道:“看學校安排。”
“談物件了麼?”
“沒。”
“有什麼打算?”
“什麼?”
“實習時候找麼?還是我託人給相個。”
“等先畢業吧。”
何立言可沒想到父親會突然聊起這個話題,但是並不驚訝。
“爸,你希望我以後在哪工作?”
“醫院,穩定點。”
“那哪個城市?”
“隨你,娶媳婦的錢我給你準備。”
“我自己也能掙。”
父親抬頭朝他笑了笑,這倔脾氣還真是遺傳的。這麼多年來,他一直為自己當年的無能而自責,從孩子的出生,到妻子的離去。如果當年自己能多掙點,便能送妻子去更好的醫院治療,很有可能現在一起吃飯的是三個人。他拼命地掙錢,唯希望逐漸去彌補。
父親的工地離家二十里,每天五點起床騎車去工地,晚上七點回家。何立言就在家裡玩玩遊戲看看書再寫寫小說,然後在父親到家前準備好晚飯,再用微波爐熱一碗他最好的黃酒。
簡單的生活裡,何立言不愛黃酒,有時買瓶啤酒陪父親喝一點,一涼一暖,整個冬季裡彌散著幽幽的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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